安以南何嘗看不出她眼底赤裸裸的嫉妒。
遙想上輩子安以柔因為有她幫忙操持家裡,愜意悠閒。
這輩子她因為家庭瑣事,人生不如意,開始嫉妒身邊的人。
安以南雙手抱胸,沉聲說:“家屬院的人都知道你在照顧他,如果他忽然出現在我家門口被凍死,你以為你脫得了乾係嗎?”
安以柔咬咬牙,抬起下頜不屑地說:“人是你見死不救,寧願讓他凍死,關我什麼事情?”
“是嗎?按道理天氣這麼冷,我們又一直說話,他怎麼還在睡覺,莫不是你給他下藥了?”安以南眼神質疑躺在板車,下麵還墊著被褥、睡得香甜的安以建。
“這事我怎麼知道?”眼見她要繼續追問下去,安以柔一跺腳,心一狠,轉身就走。
管她說什麼,反正安以南不可能見親弟弟去死。
安以柔拿捏這點,轉身就走。
安以南看她走得瀟灑,再看躺在板車上的安以建,朝裡頭的來福叮囑幾句,叫它好好守家,自己係好圍巾去找公安。
大雪紛飛的天氣,安以南走得艱難,走到公安局那邊,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好,我要報案,有人趁著大雪天將我昏迷不醒、瘸腿的弟弟扔在我家門口。”安以南一邊吐氣,喝著女警送來的熱水,一邊說出來意。
公安幾個民警一聽,這可不得了,再看安以南大著肚子,大雪天都沒有人陪她來,肯定是家裡沒可靠的人,一時之間大家腦補了不少。
隨後公安派出兩個男同誌和一個女同誌都跟安以南回家屬院。
這一調查,才發現是家事。
原來是安以柔那邊照顧弟弟,結果照顧到一半就不想照顧,將人迷暈到大著肚子,家裡沒有人照顧的妹妹家。
這調查清楚後,幾個同誌看看挺著大肚子,獨自一人在大雪天跑來報警地安以南,心裡不禁對那個所謂的姐姐印象不太好。
要是不願意照顧,那就找人來照顧,大雪天裡,將人扔在獨自在家的孕婦家門口是怎麼回事?哪怕是親姐妹,也不能這麼乾啊!
幾人一番商討,決定將這件事報告給部隊那邊。
部隊那邊一聽家屬院的軍嫂為了不想照顧殘疾的弟弟,把人迷暈扔在懷孕的妹妹家門口,更彆提妹妹家的丈夫出任務,家裡就她一個孕婦。
部隊領導知道這件事,當即通知周嚴回來。
周嚴過去後被領導狠狠地批了一頓。
他沒想到安以柔竟然能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全然不像剛娶她的時候,賢惠、善良。
現在她已經變成另外一個人,不僅潑人屎尿,還將弟弟扔在懷孕的妹妹家門口,大冬天也不怕人凍死,而且還下藥。
這件事簡直聞所未聞。
領導的意思是讓她回去好好教育他的媳婦,同時叫他把自己小舅子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