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嚴不清楚,也無力回想。
孫政委很快離開走廊。
周嚴看了一眼病房,終究沒有進去。
安以柔並不知道周嚴來看自己的事情。
她打完針躺在醫院裡,一思考就知道是厲野他們故意的。
等著,等她傷勢好轉,找證據去揭穿他們夫妻。
可是她一出院,周大清就說周靜下鄉去當知青。
安以柔險些站不穩,難以控製憤怒地說:“她瘋了不成!鄉下的日子多苦!”
現在距離知青回城還有兩年。
也就意味著周靜要在鄉下吃兩年的苦。
而且周靜報的地方還是大西北,寥無人煙,最荒涼的地方。
安以柔怒罵:“她是不是沒長腦子?好好地不在家待著,非要下鄉當知青?還有你?你怎麼不攔著她啊?”
“我攔著她乾嘛?我現在也沒工作街道辦那邊不是一直催你讓我下鄉嗎?現在家裡已經有人下鄉,你也就不用擔心了。”
周大清無所謂地說。
安以柔被氣得差點翻白眼。
安母回家洗了澡,身上還是一股臭味,聽到周大清的話,讚同地點頭:“你也彆生氣,她去大西北,正好不用外孫下鄉多好,而且閨女遲早是彆人家,你操那麼多心乾什麼?”
周靜下鄉她的房間肯定空出來。
安母現在也不想再找安以南,避免又遇到那條狗。
正好安母可以一直睡周靜的房間,至於周嚴隻給一半的津貼,安母就給安以柔支招。
“他每個月津貼你自己去部隊領就好了。”安母壓低嗓子說。
安以柔屁股疼得厲害,趴在床上聽她一說,差點沒翻白眼。
“我要是全領走,我跟他的感情不就淡了嗎?”
“可是你不領走,萬一他手頭上有錢給彆的女人用呢?”安母想到安父背著自己找寡婦的事情,心裡那個恨啊!
安以柔一聽,立馬想到自己夢到周嚴跟另外一個女人好上的畫麵。
俗話說男人有錢就變壞,而且他們是軍婚,周嚴再怎麼生氣肯定也不會跟她離婚。
安以柔想開後,點點頭說:“好。”
安母喜笑顏開。
“安以建還在醫院,我現在被屁股咬,家裡沒有人送飯去醫院,媽你去送飯給他。過幾天我要把他接出來。”
安以建一直在醫院花她的錢。
看安母的樣子應該是不敢去找安以南。
可她也不能養安母白吃飯
安母聽到她的話,心裡哪裡不知道安以柔的小九九。
可是她麵上沒有說什麼,反而一口答應下來,還順手向她要錢說明天她去供銷社買菜做飯。
安以柔心想安母在家幫她做飯也好,也就給了她一張大團結。
安母看到這張大團結,笑眯眯地接過來。
第二天她去供銷社專門挑人家不要的爛菜葉子,然後看人家要把壞掉的豬肉扔掉給狗吃,心疼不行。
哪裡硬是從人家手裡討來餿掉的臭豬肉,美滋滋地帶回家。
安母望著自己今天才花了一塊錢不到,心裡得意,起鍋做飯,然後單獨給安以建留了一份飯菜,去醫院送飯。
到了晚上,安以柔回來吃著菜感覺不對勁。
可安母自己吃得美滋滋。
安以柔還以為是錯覺,硬著頭皮吃飯,然後問起今天買菜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