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還以為她們要憋大的,可是盯了好幾天,她們也沒動靜。安以南索性就沒有管她們。
平常在家折騰一些小吃,時不時分享給宋雅君和趙二妹她們吃。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去。
厲野出任務回來,天邊下起細雨,烏雲壓在上空,四周縈繞著春雨的涼意。
他從部隊趕回家,身上的軍裝還沒有換掉,徑直去往家裡,不知道安以南在家如何,還有小滿月,聽說她可以翻身了。
厲野冷峻的神色多了一絲溫柔,在踩著積水回到家屬院的時候,身後多了女人的叫聲。
“厲野!”
女人的聲音熟悉又陌生。
厲野腳步一頓,沒有轉身沒有回頭,像是沒有聽到,徑直走向家屬院。
譚香打著哈欠說:“我們還是回去吧?你要是不想回去,那我就帶著兒子回去。”
這段時間她算是看明白,譚雲翠從安以南這邊拿不到任何好處,反而連累自己和兒子受苦受累,既然如此,那她還不如帶著兒子先回家。
譚雲翠喃喃低語:“我好不容易等到他,可他分明是認出我。”
“既然如此,他是擺明不想認我,早知道他一出生我就應該溺死他!”
譚香翻白眼,瑟縮脖子說:“你自己作孽,人家肯定不認你啊!”
“可我是他親娘!他這條命都是我給的。”譚雲翠怨恨地盯著厲野離去的背影。
譚香算是看明白她現在不是為了錢留下,而是記恨厲野才留下。
“你要是願意留下,你自己就留下,我還有事先走了。”譚香也不跟她廢話,直接帶著兒子去火車站,拿出僅剩的錢趕緊回家。
等譚雲翠發現譚香居然拋棄自己,一個人獨跑後,她徹底震怒。
為什麼所有人都這樣對她!
譚雲翠心有不甘,可是現在她身無分文,要怎麼回去?
她裹著好幾天沒有換洗的衣服躲在公園裡,一連好幾天去家屬院門口,卻始終沒有見到厲野。
直到有一天她在街上乞討的時候,遇到一個隨地吐痰的大娘。
她罵罵咧咧地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嘴裡罵著:“該死的白眼狼,彆以為嫁的男人是團長,我就不會去找你麻煩。”
大娘一邊說一邊往自家走去。
譚雲翠注意到她腳步虛浮,袋子裡鼓鼓當當,心意一動地跟了上去。
大娘住在小胡同裡的最裡麵,壓根沒注意身後有人。
譚雲翠也是餓極了,趁著四下無人就立馬飛撲過去,搶走她口袋的東西就要跑,可大娘很快注意到,嘴裡痛罵:“哪裡來的乞丐,給老娘滾!老娘對付不了安以南,還對付不了你嗎?”
她一個用力就把譚雲翠撞翻在地上。
一瞬間地上鮮血淋漓,嚇得安母失聲尖叫,撒丫子就跑。
安以南很快就收到公安的傳話,原來是安母失手傷人,害對方進醫院。而當她去了一趟,發現那人居然是譚雲翠。
譚雲翠被這一撞,腦子不清楚起來,忘記這幾年發生的事情。
同時她的記憶裡變得很差勁,前一天發生的事情,第二天就忘得差不多
安以南想了想就沒有告訴厲野,給她買了回家的火車票送回老家。
之後的事情,就看譚雲翠自己的造化。
安母則是因為失手傷人,需要錢保釋出去,所以公安那邊聯係到了安以南。
安以南去看了安母,說了一會話。
安母就忽然暴躁地痛罵起安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