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光激動得想要跟安以南說他找了好幾天才找到蘇老的住所。
安以南耐心地聽他說完來龍去脈,直截了當地開口詢問:“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你讓我見蘇老,他肯定知道怎麼回事。”
老頭可是說他長得像父親,要是他出現在蘇任的麵前,一切都可以說清楚。
可安以南皺眉想到蘇老還在醫院,便提議他:“蘇老現在在醫院,你可以晚幾天再來。”
既然他是為了尋親來,不是為了向她找回金花瓶,安以南勸他等蘇老的身體好些後再來。
施光聽聞眉頭皺起,像是有難言之隱。
唐姨麵上安慰他晚些天再來也不遲。
施光知道她們說的話很有道理,便低著頭說:“好。”
等施光走後,唐姨不好意思地說:“這小夥子沒糾纏去見蘇老,看樣子是我多心了。”
“不知道蘇老現在住哪個醫院,我去看看他。”
安以南麵對唐姨的熱心腸,想到在醫院裡蘇老說過的話,“他在人民醫院,可惜因為生病不想讓人去看他,你也知道他的脾氣很古怪。”
唐姨失落地點點頭,“我明白,要是蘇老回來,你跟我說一聲,我好去看一眼。”
“好。”
唐姨踩著青石磚,穩穩當當地離開了安以南的視線。
安以南拿著鑰匙要開大門的鎖,還沒有搗鼓幾下,身後傳來一個陌生大娘的搭話。
“這位女同誌,你是不是認識唐美。”
安以南扭頭,穿著樸素,彎著腰的小老太一臉八卦地看向她。
“你是?”
“我跟唐美住在同個胡同裡,恰好路過,也聽到你們的對話,我跟你說唐美裡在我們那片胡同名聲可不好聽,她家裡的兒媳婦和兒子都不是好惹,整天給她介紹老頭,就是想把她趕出去。”
“現在她在跟三個老頭相看,要我說誰跟她看對眼,那可是倒大黴,畢竟她身後的親人可不是好惹。”
房老太好心勸解安以南,讓她留個心眼。
安以南知道後,甭管她說的是真是假,麵上還是笑著點頭。
之後安以南回到蘇老的屋子,收拾被褥和衣服,外加洗臉盆之類,出門後給附近有板車的鄰居一塊錢,將行李搬到醫院。
李老看到大包小包,皺著眉頭說:“我就住幾天。”
“住幾天也要多準備衣服和用的,況且你也彆擔心出院後,我會找板車把行李都搬回去,你也彆怕受累。”
安以南將洗腳盆和塑料臉盆拿出來放在床底下,還拿出暖壺和幾件換洗衣服放在病房的櫃子裡。
隨後她就拿著暖壺下樓打熱水端上來,又找護士換吊水,一套流程下來,安以南忙上忙下,同病房的老人忍不住羨慕地說:“還是你好,生病住院有閨女照顧,我一生病,三個兒子看都不來看一眼。”
蘇老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
安以南忙活完想到施光來找他的事情,便開口告訴蘇老。
蘇老聽完眉頭皺起,似乎陷入了沉思。
安以南沒有打攪他,從床頭櫃拿出搪瓷缸,倒上熱水放涼給蘇老喝。
“我有個小兒子從小調皮搗蛋,很多年前跟家裡沒有聯係,但是我媳婦走之前打聽過他的消息,知道他進部隊跟文工團的女同誌結婚,有個孩子叫小光。”
安以南聽他的語氣,像是跟小兒子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