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的夏日,綿長地席卷天地,到了晚上還有蚊子叮咬,安以南在家裡備了花露水,但是小滿月每次被蚊子叮都喜歡用肥皂水或者用清涼油。
因此家裡的花露水基本都是安以南和孟逢春在用。
今天安以南在家忙著學習,院子外有人敲門,孟逢春聽到動靜去開門。
安以南透過窗戶看到來的人是張大娘,顯然她是來找自己。
果不其然,她聽到房間門被敲響的聲音,於是放下書本開門就看到張大娘拘謹地望著自己。
“張大娘,這麼早你就找我?店裡有事還是?”
安以南來到沙發上,讓張大娘一起坐下。
張大娘順勢坐在她對麵,猶猶豫豫,像是有話不方便說。
安以南看向一旁倒茶的孟逢春,輕聲說:“小孟,你先回房間學習。”
“好。”
孟逢春將倒好的茶端給她們,也沒問具體是怎麼回事,回到房間繼續看書起來。
小滿月則是好奇地扔下手裡的鉛筆,從桌椅跳下來,湊到門口想知道張大娘來乾嗎?
孟逢春瞧見,輕手輕腳地走近,握住她的手低聲說:“寫作業。”
小滿月瘋狂搖頭。
門外,客廳。
張大娘壓低嗓子說:“最近有個老頭經常來咱們店裡打聽你的消息。”
“打聽我的消息?”
“對。”
“我問他是誰,他說是我們店裡老板的父親,我覺得這個人在說謊想要趕他走,可是他卻一個勁問起你的事情,最後還是保安將他趕走,但是我瞧著這件事不對,加上嚴嫂子她們很忙,我找不到機會跟她們說,所以我今天特意來跟你說。”
安以南聽到張大娘的話,微微眯眼,腦海裡浮現了一個人影。按照時間來算,安父這麼快就出來了嗎?
不過安以南不確信是不是他,麵對張大娘的目光,安以南說:“以後要是有人再敢打著我父親的名義進店,你就趕出去。”
眼見張大娘有話要說,安以南歎息一聲:“實不相瞞,其實我的父親早些年因為跟寡婦亂搞男女關係被下放勞改去,按照時間推算,他應該還在勞改,怎麼會出來?因為這件事,我一直在外麵不好提自己有這樣的父親,所以……”
她沒有說話,象征性地低頭,裝出一副羞愧的態度。
這可把張大娘震驚壞了,“你父親可真是……”
想到對方畢竟是安以南的父親,張大娘沒有說壞話,隻是湊過去拍拍安以南的肩膀說:“既然是這樣,下次我遇到這種人,我肯定第一時間趕他出去。”
在張大娘心裡,那個老人估計是聽說安以南一些事情,腦子不太好,自認為是安以南的父親。
安以南見張大娘憤憤不平,也沒有解釋,隨口說了一些安父平常的為人,還有自己曾受過的一些“事實”。
這些話說出來,張大娘簡直咬牙切齒,“什麼人啊!”
“唉,再怎麼樣,他也是我父親,所以我從來沒有對人提及過我的父親,要是那個老人忽然來到胡同,找到我家,到時候我不在,麻煩張大娘能幫我解釋一下。”
安以南很少跟外人賣慘,說完後張大娘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要是那個人膽敢上門我肯定趕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