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收著吧。”林耀先見一老一小在路上拉扯,便開口勸了一句。
“哼,不是你花的錢。”林阿公懟了一句,又壓低聲對趙陽道,“放心,不用買東西,我也不會亂說的。”
人老成精,老頭啥也沒問,但都心裡有數,
估計老頭早就知道了,畢竟趙陽經常性的半夜借板車用。
“阿公,你彆多想,這就是我孝敬你的。”
傍晚時分到了家,趙陽再三叮囑,“林叔,讓我嬸子一起來,她一個人犯不著開火了。”
“知道了。”
扔了一箱酒和兩個西瓜在林耀先的板車上,雙方分開。
到家時,天色將晚,林耀國知道他現在使不上力,便將剩下的大半袋西瓜還有三箱酒,幫著搬回家。
馬椿花見他們回來,自是高興,從車上將另一個網兜卸下來,“咋又買肉,家裡這麼些肉。”
她本想說,自己一早還買了個大豬蹄呢。
“國叔,你等下。”見林耀國要走,趙陽一把拉住,從口袋裡掏出兩張大團結,塞他口袋,
語速極快的道,“國叔,咱彆拉扯,我知道你會說,花兩塊錢請人都有人搶著乾,但我花兩塊到哪去找我能相信的人?”
林耀國苦笑,“你這孩子,把我要說的話全堵了,你信我,是因咱兩家一直走得近,你叫我一聲叔,我幫這點忙更不能收你錢了。”
“不僅你,林叔也有。”趙陽又一指地上的東西,“搬一箱酒和兩個西瓜。”
林耀國奪門就要跑,“又是錢又是東西,我全收了,還要不要臉?”
“國叔,我手上沒力氣,你又何必折騰往你家送。”
兩人僵持,趙陽索性對著院牆外喊了聲,“阿鬆,阿鬆過來。”
片刻,林鬆笑嗬嗬的進了門,“阿陽,乾啥?”
“過來搬東西。呐,還有裡麵的汽水,你帶三瓶,給你弟妹各一瓶知道吧。”
“不準搬。”林耀國瞪著眼阻止。
“彆聽你爹的,搬回去。”馬椿花慫恿著,林鬆這才動手。
“國叔,晚上過來吃飯,剛好有事要說。”
“行吧。”
等林耀國走後,趙陽一屁股坐在堂屋的椅子上,馬椿花第一時間閂了院門進來,恰看到兒子在往外掏錢,“阿陽,賣到四五百沒有?”
“娘,你說的剛好是零頭。”
趙陽將錢掏出,因為從供銷社買了東西,所以有了一些零票子,看著很多。
“這一捆是一千?”小白看到那一捆紮著沒開封,拿到手問道。
“真賣了一千多?”馬椿花雙眼都眯成了一條縫,再這樣下去,兒子怕要成為資本家了,
轉念立刻把這想法拋之腦後,自己兒子可沒壓榨誰。
“總共是1425塊,路上花了一些,再加剛剛給國叔的,現在還有1340多塊吧。”
小白開始把錢捋好,這才數了一遍,“還有1341塊4毛。裡麵還有三個哥哥的吧?”
“大哥二哥幫了忙,一人50塊,林叔那邊還有20塊,至於三哥給他400吧,多的他也不會要。”
估計這四百,三哥都不願拿,畢竟這次上山,山幾和蘇門羚他可是一槍沒開,自己不計較這些,三哥肯定會提,
這麼算下來,自己還有800塊的進賬,也不枉費累這兩天。
“我把家裡的這一份先收起來?”小白說道。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