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步走近院門,貼著門縫,裡麵的調笑聲清晰地傳入耳中:
"死相,還沒到屋裡呢~"
"哎呀,我等不及了..."
"輕點,彆把我的旗袍弄壞了..."
"哪裡買的旗袍,怎麼撕不破,媽的..."
……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紮在林致遠心上,他後退一步,猛地抬腳踹向房門。
然而他剛從大牢裡出來,虛弱得很,門栓紋絲不動。
林致遠怒火中燒,拔出腰間的勃朗寧手槍對準門鎖連開三槍。他再次抬腳踹去,這次門應聲而開。
等林致遠走進屋內,看到白牡丹正手忙腳亂地從男人腿上下來,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
"致遠?"白牡丹驚叫一聲,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你...你怎麼出來了?"
那個西裝男也是嚇得直接從沙發上滾了下來,"長官饒命!"
林致遠渾身都在發抖,"好一對狗男女。"
白牡丹撲通一聲跪下,眼淚說來就來:"致遠你聽我解釋,他是我表哥,剛從潭城逃難過來..."
"表哥?"林致遠冷笑一聲,槍口點了點西裝男,“還是表哥和表妹啊,我倒成棒打鴛鴦的嘍?”
果然是婊子無情,原主才消失三個月,就被人給綠了。
白牡丹梨花帶雨地爬過來想抱他的腿:"致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為你出不來了,我一個人害怕..."
林致遠厭惡地一腳把她踹開。
他看著這個曾經讓原主神魂顛倒的女人,精致的瓜子臉,水汪汪的大眼睛,確實是個尤物。
但此刻在他眼中,隻有虛偽和背叛。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幾個警察衝了進來,為首的厲聲喝道:"怎麼回事?剛才是誰開的槍?"
林致遠從懷中掏出證件扔了過去,那警察隊長接住一看,臉色立刻變了。
他立正敬禮,雙手將證件遞回:“長官!”
林致遠收起證件,冷冷地說:"這兩人私闖民宅,我懷疑是日偽派來竊取情報的間諜,把他們押走。"
白牡丹聞言,臉色瞬間慘白:"致遠!你不能這樣!我跟你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看林致遠不為所動,她轉向警察哭喊,"他胡說!我是他女人,這房子就是他給我買的!"
警察隊長那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林致遠直接把兩人定性為間諜,看來是鐵了心要置二人於死地。
“讓她們把嘴給我閉上。”
警察隊長湊近林致遠小聲問道:"長官,您看這兩人是押送到軍統地牢,還是小的幫您"處置"了?"
他在"處置"二字上加重了語氣,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林致遠明白他的意思,榨乾錢財後,男的可能會"意外"死在獄中,女的則會被賣到窯子。
他本可以心軟,但前世的一些痛苦記憶和原主殘留的憤怒交織在一起,讓他硬起了心腸。
"我不想再看到這兩人。"
"小的明白!"警察隊長會意地點頭,轉身對手下喝道,"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