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回到家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顧婉秋給他留了燈。
這個簡單的舉動,給了他難得的歸屬感。
他輕手輕腳地推開臥室門,看見顧婉秋正倚在床頭看書。一襲素白睡袍襯得她肌膚如雪,烏黑的長發鬆散地垂在肩頭。
見林致遠回來,顧婉秋欣喜地合上書,她還真的怕林致遠今晚不回來,在狐狸精那裡留宿。
她起身將林致遠的外套掛在衣架上,聞著他滿身酒氣,“要不要讓王媽熱點湯?”
"不用,我喝點熱水就好。"林致遠解開領口的紐扣,"倒是你,怎麼還不睡?"
"我在等你。"
看著顧婉秋嬌羞的樣子,林致遠喉結滾動。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或許是白天被白牡丹激起的怒火還未平息,林致遠隻覺得一股熱流直衝小腹。
他忽然彎腰,一手穿過顧婉秋的膝彎,將她打橫抱起。
"啊!"顧婉秋驚呼一聲,本能地摟住他的脖子,"你乾什麼?"
"你說呢?"林致遠笑著走向大床。
顧婉秋羞紅了臉,輕捶他的肩膀:"你還沒洗澡呢。"
"白天洗過了。"林致遠將她輕輕放在床上,俯身壓了上去。
"輕點",顧婉秋在他身下扭動,嗔怪道:"這麼猴急做什麼?"
林致遠吻上她的脖頸,含糊道:"我被關幾個月了,你說我能不猴急嗎?"
(此處省略兩百字)
兩人折騰到半夜,顧婉秋已經累得睡了過去,看著她偶爾緊皺的眉頭,林致遠心裡湧起一絲愧疚,剛才確實太粗暴了些。
林致遠睡不著,他披上睡袍,輕手輕腳地走到陽台,點燃一支香煙。
原主和顧婉秋是在金陵認識的,當時林致遠剛加入軍事情報處沒多久,在一次學生遊行維持秩序時,被顧婉秋的氣質所吸引。
當時的顧婉秋是金陵女大的學生,思想進步,經常參加愛國活動。原主借著職務之便,製造了數次"偶遇",又托人牽線,展開了熱烈的追求。
顧婉秋的父母一開始是極力反對的,後來還是在顧婉秋的大哥顧誌雄的勸說下,才同意了這門親事。
婚後的頭兩年,兩人確實恩愛非常。可惜好景不長,後來原主開始流連於一些娛樂場所,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有時甚至徹夜不歸。
林致遠心中湧起複雜的情緒,如果前世讓他遇到這樣的女子,他肯定捧在手心裡。
第二天,林致遠換上軍裝,來到趙子理的辦公室,抬手敲門。
“進來”,趙子理正在處理公務,頭也沒抬。
推門而入,林致遠看見趙子理正伏案批閱文件。
他輕手輕腳帶上門,腳跟一碰,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處長,林致遠向您報到!"
趙子理這才放下手中的鋼筆,抬眼打量著他:"人員選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