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濤離開半小時後,趙興生敲門走進周浩的辦公室。
“調查的怎麼樣?”
"昨晚參與抓捕的三十多個兄弟,我都挨個問過了。從抓捕到現在,每個人的行蹤都有人作證,暫時沒發現異常。"
"醫務室那邊呢?"
"昨天去過醫務室的人不少,除了傷員去換藥還有就是孫濤帶他兒子去過。”
“另外,我剛帶人將醫務室徹底搜查了一遍,發現隻有陳醫生的藥櫃被人動過手腳。我也讓人審訊了陳醫生和黃醫生,看他倆的情況,像是真的不知道誰是內鬼。"
周浩聞言,太陽穴突突直跳,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我讓你私下調查孫濤,有沒有什麼發現?"
“他確實一直在休息室打牌,他老婆孩子也一直在辦公室沒出去過。"
"你確定他老婆沒離開過?"周浩眯起眼睛。
趙興生一時語塞,“就她老婆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也不像是能神不知鬼不覺下毒的人。"
周浩冷哼一聲,"愚蠢!越是這樣的人越要警惕!你親自去電訊科,把這段時間對孫濤家中和辦公室的監聽錄音都查一遍,看是否有異常。"
"是!我這就去辦。"
"等等,"周浩叫住他,"這件事必須秘密進行,不能讓外人知道,明白嗎?"
趙興生重重點頭,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門關上後,周浩癱坐在椅子上,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第二天上午,周浩和渡邊健次郎一前一後從佐川太郎的辦公室裡出來。
周浩的後背已經濕透,他剛才被佐川太郎足足罵了半個多小時,他隻能低頭哈腰,連大氣都不敢出。
而渡邊健次郎表麵還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他心裡也是後怕不已。
他沒想到剛成立的偵緝處,居然潛藏有山城的特工,幸虧他昨天傳遞出了情報,不然很有可能被那些人找後賬。
他看著周浩愁眉苦臉的樣子,打趣道:“周桑,你這兩天一直辛苦,要不中午我們去鬆島樓吃一頓吧?聽說他們那裡還可以點藝伎表演。”
周浩猶豫了一下,處裡還有一堆爛攤子等著他回去處理。並且佐川限他三天內必須查出內鬼,他現在哪有心思去吃飯。
隻能推脫道:“渡邊君,我回去還有要事要忙,要不您先去,費用記我們偵緝處的賬上就行。”
渡邊滿意的拍了拍周浩的肩膀,"呦西,周桑,工作雖然要緊,但你要注意身體啊。"
一個多小時後,渡邊酒足飯飽的從鬆島樓出來,他摸了摸鼓脹的肚子,滿意地打了個飽嗝。
突然一個黑影突然從側麵逼近,渡邊還未來得及反應,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已經牢牢箍住了他的肩膀。
渡邊剛想大聲喝罵,腰間突然被一個硬家夥頂住。
他立刻辨認出那是槍管的形狀,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後背,酒意也醒了大半。
"不想死的話,就不要轉身,往前走,巷子裡說話。"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渡邊聞言心頭一震,這個聲音他好像聽過,就是那天審訊他的幾個山城特工之一。
等他們來到一個無人的巷子,渡邊被推到牆邊,麵牆而站。
"好漢,我昨天可是給你們傳遞情報了,"渡邊的聲音發顫,"你們不能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