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一層,縝密細致,連趙小鳳一走了之,無人可對峙都被謝宜真算入其中了。
而這,僅僅因為她和林海棠走得近。
林海棠氣不過,還是想去找趙小鳳,孫白麗想陪她一起去。
孫白露見她們這麼生氣,便乾脆不攔了,畢竟她無法說出趙小鳳已經走了的事。
她們一走,屋內一下空了,孫白露低頭喝湯,調羹慢慢碰撞著,腦中開始回憶去寧鄉時,車上那個婦人的話。
謝宜真的家世,孫白露知道得並不多。
謝宜真平時在這方麵很少多說,孫白露也不會沒事去刨根問底彆人的親戚是什麼狀況。
她對謝宜真的家境的了解,隻停留在她經常被家暴上。
謝宜真經常挨打,被她爸媽吊起來打,已經成了家常便飯。有次她媽把她吊在樓下打,打累了去睡,忘記解下來了,謝宜真就那樣被吊了一晚上。
她連吭聲都不敢。
也是因為這一點,孫白露便經常和她一塊玩,帶她賺錢,帶她坐車坐船去外邊,見識更大的世界。
不知過去多久,碗見底了。
孫白露放下調羹,擦了擦嘴,端起一旁的白開水漱口後,又擦了下嘴,這才起來,蹦蹦跳跳往床上去。
躺下來後,她的眼睛望著天花板。
大姐的婚姻變得有名無實。
台風也過去了,林海棠活下來了。
這兩樁壓在她心頭的大事暫時解決,那麼,要為爺爺報仇了。
東想西想,孫白露的眼皮變沉,漸漸閉上眼睛。
等膝蓋好了,她就要去找舅媽郭素萍,好好聊一聊麻將的幾種打法。
不過她雖然是東南沿海的人,但實際上會得麻將隻有一種。
待孫白麗和林海棠去吃了個閉門羹回來後,便聽見孫白露躺在床上用外地方言的腔調在說夢話。
“扁擔,鋼絲床,串串,雙截棍,四菜一湯,中原一點紅……”
孫白麗和林海棠你看我,我看你。
“露露……在說什麼?”林海棠不解。
孫白麗也不解,她過去床邊,伸手放在孫白露的額頭上,溫度並不燙。
孫白麗鬆了口氣:“沒發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