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注意到這邊時,程東已經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把刀,高高舉著。
他的長袖從手上滑落,也看到了他手腕那塊地方,有著許多醜陋的刀疤。
“啊——”
禮堂裡頓時尖叫四起。
“有人拿刀了!”
頓時整個禮堂哄鬨起來。
距離程東方圓的位置,所有學生都抱著腦袋開始繞開。
立即往後邊的門口去。
“砍人了!”
“快跑....”
“誰把我鞋踩掉了!”
頓時,場麵亂得一發不可收拾。
這邊,周一兩隻手艱難握著他即將砍下的刀。
岑梨桎梏著他的另一隻手。
眼神死死盯著那把刀子。
周圍的人都已經嚇得半死了。
學校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保安站在旁邊都不敢上前去,立即呼叫了保安隊的來。
他一個人不好應付。
“你彆這樣,她不是故意的,我和你道歉好不好,你彆生氣了。”岑梨咬牙。
他長得胖,手臂怕是比岑梨小腿還粗,岑梨這會兒兩隻手死死拽住,已經是使了全部的力氣。
岑梨看到刀子離周一越來越近。
她眼淚逼了出來,無比後悔,沒有好好吃飯,多鍛煉身體。
不然也不至於連這點力氣都沒有。
好在那保安反應了過來,也抖著手,站在周一的身後,撐住了他握住刀子的手臂。
他估計有兩百斤的體重,力氣也是真的大。
三個人都桎梏不了。
禮堂裡的人都害怕地跑光了。
程東突然開口:“她說你不想認識我,是不是真的。”
岑梨這會兒隻能緩和關係,“不是的,我想認識你。”
“真的嗎,你記得我叫什麼名字嗎?”
岑梨頓住。
她唇瓣動了動。
記得男生和她說過,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越緊張,岑梨就越記不起來。
她後背額頭脖頸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哆嗦著唇瓣開口:“我記得你叫什麼名字,你先放下好不好,我可以請你吃飯。”
“那你叫我的名字。”
他的手還在用力,嘴上卻在和岑梨說話:“岑梨,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全部的希望了,沒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我早就死了,是我遇見了你,我才有勇氣活下去。”
“你有勇氣活下去了,你為什麼要傷害彆人,她是我朋友,你把刀放下好不好。”
“不行,她羞辱我,她還說你不想認識我!”
“岑梨,你快說我叫什麼名字,你肯定記得的是不是。”
岑梨壓根就記不起來他到底叫什麼名字。
“岑梨,你嫁給我好不好。”他幾乎是癡迷著說出了這句話。
下一秒,突然一道黑影壓過來,岑梨聞到一股淡淡的味道,很熟悉,是裴祁。
裴祁握著他拿刀的手腕,狠狠往旁邊一折。
禮堂的座位之間有些狹窄。
原本站了三個人已經沒法再站人了。
裴祁踩在椅子上,軟墊椅子踩不平衡。
在程東手上的刀子掉落時。
裴祁握著他那隻手腕,又抓著岑梨拽住的那隻手腕,反剪。a,他力氣也足夠大。
但程東畢竟是個兩百來斤的人,這會還處於發癲狀態,力氣恐怕比正常人大得多。
裴祁之壓住他的手腕。
程東的腿腳還在動,像是要把裴祁夾住。
保安大隊終於在這時候來了。
來了三四個人。
三四個人立即出動,才把程東壓住。
程東還在說話,“岑梨,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不是送給我筆了嗎,你不是喜歡我嗎,你叫他們都來欺負我.......你為什麼要欺負我,你已經是我全部的希望了。”
岑梨站在旁邊,皺眉,什麼也沒說。
主要是不想再在現在激怒人了。
等警察來了,程東才徹底被解決。
被警察帶去了警局。
岑梨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她大口喘著氣。
過去抱住了周一,“周一.......”她哭出了聲音。
周一的手同樣在發抖,剛剛能撐得住,完全靠著身體求生的本能。
岑梨渾身都在抖。
她哭得泣不成聲。
裴祁站在她身後,抬手安撫在她頭上。
這會兒她抱著周一,裴祁也不好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