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岑梨,在他還沒進學校就能看到她。
她會過來給自己送早餐,還會問自己睡得怎麼樣又和自己說一些她在家裡發生的有趣的事情。
傅辭衍也從她口裡知道了她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家裡的人都很寵著她。
傅辭衍也很羨慕岑梨的這種家庭。
他一般不怎麼說話,默默地聽岑梨說著。
其實在那時候,偶爾大腦就會幻想出和岑梨在一起後,和她一起生活在那樣美好的家庭氛圍裡。
他想那一定會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所以經常在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教室。
岑梨他的早餐也吃完。
岑梨每節課都要和他坐在一起。
有不會的題會問他。
傅辭衍並不習慣班上那些人盯著自己和岑梨,時不時還竊竊私語的目光。
這讓他想到,父親出殯日那天。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和小三跳海殉情死的。
他們也是像班上那些人一樣。
盯著他和吳月,竊竊私語,心知肚明他們在說什麼。
傅辭衍討厭那種被人審視的感覺。
所以他叫岑梨不要和自己坐在一起,也不許在上課的時候在教室的時候和自己說話。
岑梨就坐在靠近他的位置,經常將目光看向他。
這樣做之後,那些人確實很少再看他們。
這讓傅辭衍感覺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區。
於是,在身邊的人每次因為他和岑梨走在一起,就將目光投過來時,傅辭衍並沒有去訓斥那些目光,反而叫岑梨離他遠點。
可他的內心難道真的討厭岑梨的接觸嗎。
傅辭衍一直想不明白這點。
直到今天,唐然站在門口,和他說那些話。
可周圍來來去去的人,並不認識他們。
大家都很忙,所以並不會過多駐足向他們投去目光。
傅辭衍才反應過來。
原來錯的不是岑梨,是那些沒有邊界感的目光。
他不該叫岑梨遠離他,他應該叫那些目光遠離他。
傅辭衍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啞掉。
他不知道自己從頭到尾說了什麼。
從來講究邏輯思維的一個人。
隻是從頭到尾,想起什麼說什麼,念她什麼說什麼,心底有什麼說什麼。
從一份簡單的早餐,說到她嘰嘰喳喳地和自己聊天,又從她送的一條禦寒的圍巾,說到那些他舍不得用的所有禮物。
他也知道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全部都發泄一般地說了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說這些會得到什麼。
他隻是覺得自己說了,岑梨會不會,就回來了。
說到最後,他停下。
聲音沙啞,頭往前傾倒,靠著電話機。
很輕的開口:
“岑梨,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這一句說完後,對麵沉默許久。
傅辭衍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這麼多,岑梨好像一句話都沒有回他。
他感到有些恐慌,“岑梨?”
“不好。”
對麵傳來的不是岑梨的聲音,是裴祁的!
傅辭衍低落痛苦的眉眼瞬間變了,他咬牙:“裴祁!”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你長篇大論的後悔和遺憾,並沒有讓她聽到,我都聽到了,一點感覺都沒有,說的全是廢話,浪費我一個小時,她應該快要睡醒了,就這樣吧。”
“裴祁!”傅辭衍第一次這麼生氣,他差點摔了手裡的電話機。
“你把電話給岑梨!”
電話傳出了一聲輕笑,“是她主動把手機給我的,正巧,你就打電話過來了,隻能說明,老天爺都不想幫你。”
裴祁最後說了一句:“最沒用的東西,就是後悔。”
電話被掛斷。
傅辭衍說的一切,岑梨都沒有聽到。
他蹲坐在電話亭,手指攥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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