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帶著大小姐回來時,醫生正在給春天打安樂針。
家裡人都不想再讓春天受苦。
大小姐的體型隻有春天的三分之一,它趴在春天旁邊,發出哼唧的聲音,漆黑圓潤的瞳仁有水花在往外冒。
裴祁抱過岑梨。
岑梨:“我就想知道,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
傷害一條狗,對她有什麼好處呢。
裴祁抱著她,手掌撫過岑梨的背,輕輕的安撫著,默默地陪著她。
岑梨的手機響了一下。
她沒心情去看,抱了一會兒裴祁,岑梨又蹲去了春天那邊。
抬手輕輕撫著它,它特彆特彆安靜,從來沒有這麼安靜過。
何雅純給打算火葬春天,再在庭院裡種一株望春玉蘭,希望它能回家看看。
岑梨的眼皮一天下來沒消腫。
讓人查了那箱快遞,但是問了快遞站的人,也沒有查出來。
前麵兩天家裡人都在忙著這件事,但是公司的合作出了點問題,岑正和岑頌總是在公司忙到很晚。
這件事交給了何雅純處理。
岑梨還要去學校。
到實驗室,岑梨坐在位置上,心裡依舊酸悶悶的。
傅辭衍盯著她看了又看,最後垂下頭,遞過去了一顆糖。
岑梨看了一眼桌麵上的,並沒有動。
傅辭衍輕聲問她:“你怎麼了。”
岑梨搖了搖頭,起身把實驗器材搬過來。
要開始忙自己的事了。
周一給岑梨發了消息,說中午一起吃飯,岑梨知道周一是擔心自己的狀態,所以陪自己吃飯。
岑梨點進手機回複了一個好,她頓了一下,盯著手機,想到昨天好像也有消息,但是當時她沒有心情看。
岑梨退出微信,點進了信息。
信息裡麵很多亂七八糟的其他固定信息,岑梨很少會點進來看。
昨天發過來的一條。
陌生賬號的。
岑梨,你還要繼續嗎。
岑梨心臟猛地一顫。
繼續......
是裴文末。
岑梨站起身,“不好意思組長,我今天必須得請個假。”
她聲音很冷,臉色也差,組長愣了一下,“你要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就去吧。”
在大一那邊剛下課的金融專業學院。
岑梨等到裴文末。
裴文末和身邊的朋友打了招呼,向岑梨走去,“怎麼了,特意來找我。”
“昨天那條消息是你給我發的?”
“什麼消息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裴文末嘴上說著聽不懂,卻朝岑梨挑了挑眉。
她沒給岑梨一點把柄。
“狗狗的事情,你不會痛心嗎。”
“什麼痛心,我為什麼要痛心?”
岑梨看著她神情淡然的樣子,忍不住想在這裡扇裴文末一巴掌。
岑梨默數了十秒,想讓自己冷靜,那一巴掌還是猝不及防就扇了上去。
她現在就冷靜不了。
裴文末握著自己的臉,根本就不敢相信,從小到大,外麵的人除了對她阿諛奉承,誰敢扇她巴掌,現在下課時間人來人往,巴掌的聲音響亮,讓周圍的人都看見了。
裴文末抬手要扇回去,岑梨扯著她手腕往旁邊一拉,在她另半張臉上也扇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這巴掌,隻是順手的事,這件事情還沒完,我會讓你知道,失去兩個字的痛苦。”
裴文末這樣阻止她,不就是聽裴祁他爸的話嗎,不就是為了錢為了財產嗎。
財產就是她心愛的東西,岑梨就讓她一窮二白。
.....
“岑小姐,你確定決定了,願意離開裴祁。”裴津鬆盯著坐在麵前的人,年紀小,居然對上他也不怵。
“對,我隻有一個要求,你給裴文末的,統統都要收回。”
岑梨聲音很淡,也很冷靜,她隻有這一個要求。
對裴津鬆來說那本來也隻是幫他做事的工具人,岑梨隻是要求她一窮二白,裴津鬆同意了。
岑梨從咖啡廳走出去。
看到太陽刺眼,她站了有一會兒,打電話給籌備訂婚禮的人,“取消吧。”
忙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岑梨和組內的人要去海市參加比賽。
這半個月來岑梨感受到家裡的氛圍不一樣,大家都低沉沉的。
岑梨原本以為是因為春天的離開。
但在今天,岑梨打算把要去海市參加比賽的消息告訴爸爸,去了一趟書房。
聽到了裡麵的談話聲。
“所以,現在是吳家和另外三家聯手了,是覺得我們好欺負了。”
“現在重要的是和吳家的合作肯定不能繼續下去了。”
“可是對麵就現在拖著,要等我們提出來,到時候違約金就是我們賠,她能找各種理由拖著,但是我們不行。”
岑梨站在門口,腳步頓住。
她呼吸沉了沉。
去海市比賽一共是三天。
岑梨在晚飯時間和家裡人說了後,便開始上樓收拾自己的行禮。
放在床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是裴祁發消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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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一起去海市。
岑梨愣了一下,放下手裡折疊好的衣服,拿起手機給裴祁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