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會聽見了吧?
留下夏凝月一個人在原地惴惴不安,溫淺衣袂飄然,從容不迫回到園中。
段焱燁仍維持著她走時的跪姿,身姿挺拔,腰部直的有如鬆柏。
她又不著痕跡的瞥了眼一旁候著的丫鬟,後者垂著眸,即使穿著一身最樸素的淺綠衣裙,站在一旁也像標兵般筆挺,明顯是練家子。
不知道倆人有沒有聽見夏凝月說的那句話,不過她也不在乎。
段焱燁跪了有小半個時辰,初春時節,寒意從腿部不斷躥升,下身很快便沒了知覺,他低著頭強迫自己意識清醒,就聞到一陣馥鬱的濃香,餘光裡黑紋裙擺拂過,上頭冷冷傳來一句:
“回府。”
春寒料峭,微風仿佛裹挾著凜冽的刀子,將幾名下人吹得瑟瑟發抖。
一人瑟縮著抖了抖肩膀,對旁邊拎著水桶的同伴道:
“匪堯,你有沒有發現,打從那個嚴業來了之後,小姐都不怎麼揍我們了。”
說話的人長相清秀,雖算不得俊帥,但放在人群中也能一眼瞄到。
匪堯眨了眨眼,手上明明拎著水桶,行走時卻輕快的彷如無物,和旁邊那人一樣,他的長相也十分出眾,笑起來更是清爽耀眼,“是呢。”
“而且啊,三天前小姐不是帶著嚴業回了趟夏府嗎?回來之後居然一次人都沒有再打,哎,這在以前可從未有過。”
匪堯正要說什麼,忽然餘光一轉,頓了頓,笑道:“對呀,許是小姐對嚴業上了心吧?他生的俊俏,人又好,小姐對他溫柔些也不足為奇。”
旁邊那人一愣,正想反駁他,就見眼前染上一片陰影,他轉頭,霎時嚇得麵色蒼白,魂都要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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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對他?”
森冷的聲音響起,大腦頓時宕機,匪堯見小姐來了,立馬擺手道:“我不……”
溫淺打斷他,對另一個已經嚇傻了的人說:“文訣,讓淩天院所有人到院子裡集合。”說完,她冷冷勾唇,俯身對匪堯道:“用你的眼好好看著,我是如何對他‘溫柔’的。”
十分鐘後。
淩天院中聚集了二十來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小姐找他們要做什麼。
一堆俊男美女紮堆,看上去十分養眼。
霓裳貼心的給她搬了個軟椅,她是鳳溫淺最喜歡、也是唯一沒有打過的大丫鬟,地位極高。
溫淺走過去坐下,感受著身下傳來的柔軟,她環視一圈眾人,對係統道:“哇,看帥哥美女真令人心曠神怡啊!”
係統毫不留情的潑她冷水:“你等會還要打帥哥美女呢。”
溫淺:“不,我隻打男主一個人。”
係統:“……”心疼男主。
“來。”她鳳眸一挑,對著人群中的男主勾勾手,指著中心的空地道:“跪在這。”
她沒有指名道姓,眾人下意識分開,嚴業對上那副似笑非笑的瀲灩鳳眸,知道她說的是自己,便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一撩衣袍,瀟灑從容的跪了下去,麵上瞧不見一絲窘迫。
鳳溫淺滿意的笑笑,對身旁的霓裳伸出手,後者立馬呈上一個匣子,裡麵裝著那根泛著危險光澤的黑骨鞭。
她將鞭子拿出,從椅子上站起來,隨意在空中揮了揮,然後淩厲的向下甩去,鞭尾與地麵碰撞出響亮的聲音,聽著就令人渾身發寒,人群發出幾聲壓抑的低呼,忍不住去想打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麼樣子。
而那鞭子停下時,恰巧就在嚴業眼前,隻需再前進兩公分,便可輕易破了他的相。
外貌有損的皇子無法繼承皇位吧,溫淺惡趣味的想。
對此,嚴業絲毫未動,眸如夜空黑沉,亦如深淵般無法打探。
眼前瓷白的手與黑骨鞭形成極致對比,他眨了眨眼,忍不住去想。
——若是能將這雙手骨砍下來,也做成骨鞭供人玩樂,打在鳳溫淺身上時,她臉上露出的表情,該多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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