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怎麼可能?!”
眾人滿臉不可置信,紛紛扭頭張望,都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震驚。
“正是如此,我也不明白為何此事沒有傳開,但當日去斂月軒的人全部親眼所見,你們大可隨意找個人問問。”
沒有傳開是正常的。
所謂文人相輕,甘願接受他人比自己強的人本就少有,更彆說還是一個女人。
被夏謙踩一頭他們認,人家是狀元,是書香門第四大世家的才子,倒也勉強接受。
可這鳳溫淺……
再者說了,晟蘭人一直不敢輕易妄言她,這就導致那日出去後的人都將此事爛在肚子裡,裝作沒有發生過一樣。
所以時至今日這件事都沒有傳播開來。
當然,溫淺對此十分讚成。
傳出去要是ooc了怎麼辦,雖然她並未當眾吟詩作畫,但要是因為這個給她傳成才女人設也蠻麻煩的。
聽那人說了這種驚世駭俗的言論後,其他人都緘口不言,心道不可輕信,還是得回城打聽打聽。
唯傅城一臉若有所思,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休息完畢,他們再度開始趕路,終於在傍晚時分抵達白靈寺。
老和尚接見了眾人,準備了特色齋飯,用完飯後,又給他們安排了房間,因天色原因,眾人決定明日起身後再開始祈福。
老和尚點點頭,而後從廟宇中走出幾個機靈的小沙彌,將他們帶去安排好的客房。
溫淺來到自己房間,轉身看著身後的倆人。
她這次出來仍帶了一男一女。
不過選擇的是霓裳和嚴業。
霓裳走進來,有些嫌棄的扇了扇,又鼻尖聳動的聞起來,而後歎道:“這裡實在太臟了,小姐要不先出去片刻,待奴婢清掃完後再喊您進來。”
溫淺點了點頭,倆人一並走出去。
溫淺:“……”
她回頭冷冷瞥著嚴業,眼神仿佛在說,人家妹妹搶著乾活,你怎麼一點也不機靈,跟個老大爺一樣逛出來了。
冷不防對上視線,嚴業好似有些慌亂,他將臉扭向一邊,快速道:“小姐放心休息,奴才整晚都守在您門口,絕不會讓人進來。”
溫淺:那不然嘞?
她抱著雙臂,施舍般丟給嚴業一個眼神,而後閉上眼,對他的發言未置一詞。
耳邊傳來幾聲夏夜蟬鳴,昏暗的走道裡,燭光在夏夜的風中搖曳,將倆人的影子拉長。
段焱燁偷偷抬眸看了眼鳳溫淺。
月色從窗外照進走道,黑暗仿佛給她披上一件華美的外衣,女人烏發如瀑布般垂在身側,長長的鴉睫掃過眼瞼,光斑星星點點,恍若銀河漾淌其間。
見她現在正閉著眼,段焱燁索性抬頭,肆無忌憚的欣賞起這完美的容顏。
確實完美。
無可挑剔。
他不屑於違背本心。
假若此人不是鳳溫淺,他甚至有意讓這張臉的主人當自己的未來皇後。
可惜這件事有個無法避免的前提。
正當他神思天外之際,溫淺忽然睜眼,那一刻段焱燁感覺時間仿佛都停滯了,他木著臉,僵硬的轉動脖頸,躲開前者戲謔的視線。
“小姐,可以歇息了。”
霓裳打開門,將倆人之間奇怪的氛圍戳破,她看了看嚴業,道:“你今晚睡哪?”
“我給小姐守夜。”
霓裳點點頭:“也好。”
嚴業說完便退到一邊,馥鬱的香氣湧來,他下意識屏氣,餘光瞥見鳳溫淺自身側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