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觀戰席上的弟子麵麵相覷,如臨大敵的繃緊後背。
‘骨碌碌——’
由於脫力,儲物戒從主人手中墜落,破開硝煙朝前滾去,在滾下高台的前一刻,倏然伸出一隻瑩白的玉手將其截住。
“拿到了。”
琥珀色瞳孔縮成一點,溫淺迅速昂頭,後撤躲過了煙霧中的攻擊。
男人低啞的聲音緊隨其後。
“是我抓到你了才對。”
硝煙散去,露出顧恒炘俊朗不凡的麵龐。
與數月前相比,男人的氣質明顯改變許多,鼻高唇薄,雙眸暗沉如墨,渾身透著拒人千裡之外的冷峻孤傲。
這很正常。
畢竟他已經知道顧家滅門的真相了。
隻是……他看自己的眼神怎麼跟她想的不太一樣?
係統:“哪裡不一樣。”
溫淺:“不夠恨。”
係統:“………”有病。
係統無法理解,溫淺卻真覺得不對勁,厭叢生已經把當時發生的事都告訴她了,按計劃,這時候顧恒炘應該會恨的想把她碎屍萬段才對。
而顧恒炘剛才的反應也證實了對方確實一直在等她。
可為何他還能忍住不出手……他到底在克製什麼?
果然這個小世界的主角也和之前的小世界一樣發生了偏移。
但無所謂,無論如何,她要做的事終歸不會改變。
“你想要那個?”沉默許久,顧恒炘直勾勾盯著她手上的儲物戒,淡聲道:“拿到也沒用,那上麵被我下了禁製,沒我允許,你打不開。”
“是麼。”溫淺用兩根手指夾著儲物戒,放到離眼睛很近的地方平視,忽然眨了眨眼,將其向上一拋,擺手接住,輕笑道:“那可未必。”
不過稍微複雜些,隻要從屬陣法類,就沒有她蘇溫淺破不開的。
就是有一點奇怪,這禁製手法看上去很老古董,現在的修仙界應該早就沒人用了,不知他顧恒炘又是從哪裡偷學的。
顧恒炘抿了抿唇,略一挑眉,好似要看她如何解開自己的神識刻印。
觀眾席上早就掀起了一陣喧鬨,所有人都不知道這突然出現攻擊了大比第一,奪走獎品的人到底是誰!
連唐尹愉都未必敢公然破壞頒獎台,這人的膽子竟如此之大!
這可是四宗聯賽,被幾大宗門看做臉麵一樣的比賽,今年監管還這麼嚴,估計這人是插翅也飛不出頒獎台了。
雲染宗的弟子席上還是有幾人認出來那是蘇溫淺,此刻都處於極度震驚的狀態,尤其是葛傑,他也參賽了,隻是在第二輪就被淘汰,隻能無奈的看著顧恒炘出風頭。
“她怎麼在這?!”
讓他再想一百年怕是也搞不清蘇溫淺為何突然出現在這裡,她也參賽了?……不對不對,她不是被宗主罰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