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驚起千層浪。
此話不僅讓遠處兩兩對峙的頒獎台靜了下來,更是在旁觀席上引起軒然大波。
這趟天下大會,真是……值回票價。
大部分人都被一波接一波的衝擊乾的話都說不出來,隻有少數人緩過來心思交頭接耳。
“這個蘇溫淺……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訣天仙尊?我可是聽著她的事跡修煉到渡劫的,想不到還活著……”
“不是說早就被遲雲仙尊殺了嗎?”
“肯定是假的!你看遲雲仙尊現在還護著她呢!”
“這個魔頭!”一人昂著頭怒喝:“真是人人得而誅之!”
“殺了她!”
“殺了她!!”
看台上的喧鬨可傳不進溫淺的耳裡,她正全身心的布陣中,其他攻擊則被四人儘數擋下,毫無錯漏。
劉寒川與蕭遲醉過了幾招,捂著被極冰感染沒了知覺的胳膊急速後退,神色陰鷙。
真是丟人!
他們這群人有數十人都在大乘境以上,甚至還有五位化神境,渡劫則在雙十之數,卻過不了他們區區四位化神!
“季芸茉,你身為靈山長老,居然偏幫雲染宗的人,難道你要叛出靈山嗎?!”
“噢,你說這個呀……”季芸茉將一縷劉海彆至耳後,溫溫柔柔的說:“其實我從未想過加入靈山呢,隻是他們盛情相待,我才不得不勉為其難掛個虛職。”
“……”李端雲用見鬼的眼神看著她。
“看什麼?”季芸茉隱晦的瞟了眼蘇溫淺,底氣有些不足:“反正我沒有背叛過雲染宗!”
“那、那你呢!”挑撥不成,劉寒川又將話頭對準了唐尹愉,“堂堂魔尊!居然甘願為一個元嬰做牛做馬,你不覺得可恥嗎?!”
“可恥?”唐尹愉疑似心情很好的輕笑一聲,手在空中虛虛一抓,嗤道:“本尊做事,什麼時候輪到旁人來指手畫腳了?”
劉寒川大駭,還想說什麼,結果隻冒出個氣音,心臟便猝然爆開,毫無生氣的向下墜去。
“這!劉兄與這魔頭同為化神境,怎會毫無防備就……!?”
“是唐尹愉的神域,”一直在與蕭遲醉交手的白流影回過頭,嗓音冰冷:“隻要你們和他對戰越久,身體就越會被他的魔氣腐蝕的越厲害,最後……”
眾人聽出他的未儘之詞,再看唐尹愉笑眯眯的神色,不由冷汗直流,剛有幾個和他交過手的人更是連連後撤,心生退意。
白沐弦見狀,俊眉一皺,站出來朗聲鼓舞道:“諸位彆怕,我靈山老祖已至,就算她真是訣天仙尊,亦無需畏懼!”
下方倏然傳來一道冷笑。
“那你倒讓他出來啊,”蘇溫淺斜睨著他:“早就來了,卻遲遲不肯現身,怕不是在琢磨翁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戲碼吧。”
“你!真是血口噴人!”白沐弦俊秀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老祖心懷大慈大悲,此次前來便是要平息紛爭,怎會這般齷齪心思!”
“更何況殺了你對靈主有什麼好處,正因不願恃強淩弱,老祖才遲遲不顯露真身!”
這話仿若戳到白沐弦痛腳,他氣得渾身發抖,蘇溫淺倒是無所謂的笑了下,“他最好永遠彆出現在我麵前。”
“畢竟,我和他之間還有點私人仇怨尚未解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