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殖場終於有了訂單,阮玉將這事兒跟趙誌剛和葉明說了,給了他們幾人很大的鼓舞,保證一定做好養殖工作。
事後,阮玉和王乾事又重新回到了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阮玉鄭重其事道:“後麵孟經理帶過來的業務,我可能沒時間全都出麵,以後業務的事情就麻煩你了,這是機械廠這一單的提成。”
阮玉從一疊錢裡抽出了幾張,遞給王乾事。
王乾事激動的雙手接過,這才一部分的預付款,都趕上他做乾事的工資了!
“另外送貨方麵,因為咱們養殖場目前人不多,可能前期也需要王乾事你多跑跑,也是為了促進合作關係,等後麵熟悉了,咱們可以問問村裡老人,有沒有在縣裡的晚輩,聘請幾個回來專門送貨。”阮玉又道。
“一定完成任務!”
王乾事挺了挺胸膛,那成就感撲麵而來,比他當這個農場的乾事還有成就感。
他今天看阮玉談業務的時候,就特彆的激動,覺得談生意的感覺特彆好,比他當這苦哈哈吃力不討好的乾事好多了!
阮玉也不知道王乾事談合作怎麼樣,隻能先看著,畢竟她也不能總將經曆放在這個上麵。
這段時間她都在忙養殖場的事情,都沒有什麼時間看書,她也要騰出時間來看看書了,現在已經六月份,還有一年半的時間就要高考。
現在農場的糧食收割起來後,統一在加米廠進行加工,加工出來的米進入場部倉庫,米糠則是直接拉進了養殖場喂家禽,這一套下來,也算是運作起來了。
這幾天農忙阮玉都忙得腳不沾地,從加米廠和養殖場之間兩頭跑。
雖說加米廠是江野主張開起來的,但畢竟也是為了方便她,她總不能讓人一個人忙活,那就太不是人了。
從場部離開後,阮玉就去了加米廠。
今年的產量還可以,收起來的糧食靠著人力加工也是不小的工程,負責人工的人力已經都換了好幾個輪流乾,加米廠裡麵仍舊堆了不少還沒加工的。
她過去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看管勞改犯的管教乾事,正指揮著勞改犯們搬運糧食,耳邊是機器的轟鳴聲,一派豐收祥和的畫麵。
可就在這一派祥和中,阮玉眼尖的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此時正騎著自行車,從加米廠離開。
這人不是彆人,就是剛從養殖場離開的孟經理。
阮玉愣住了。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看著人騎車往縣裡的方向去的,啥時候拐了個彎來這裡了?
他來加米廠乾什麼?
阮玉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一瞬間的宕機。
她站在原地想事情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了整個加米廠的焦點。
阮玉下鄉這麼久,皮膚仍舊白的很,太陽光一照都有些晃眼,一下子就吸引了這些乾活的勞改犯們的注意。
其中有一個身材魁梧,臉上有道疤的男人,一雙眼睛自打阮玉出現的時候,就直勾勾地盯著她看,那眼神裡的貪婪欲望幾乎快要溢出來。
他的肩膀猛地被人拍了一下,與此同時,耳邊傳來男人戲謔卻又異常冰冷的聲音。
“看什麼呢?”
男人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他下意識地吞咽了一把口水,轉過頭時,刀疤臉強扯起一抹牽強的笑容。
“沒...沒看什麼,江哥,您肯定是看錯了...啊!”
結果他話都還沒說完,就直接被一隻穿著軍靴的腳,重重地踢翻在地,發出痛苦且淒厲的慘叫聲。
他才跌倒在地,那腳便毫不留情地踩上了刀疤臉的胸膛。
江野居高臨下的睨著刀疤臉,唇角還勾勒出一絲淺淡的弧度,張狂又令人心驚膽戰。
“你呀,還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揍一頓就好了。”
伴隨著江野輕飄飄的話音落下,加米廠門口傳出一陣陣殺豬般的慘叫。
原本還在搬米的勞改犯,此時聽到動靜都圍了過去,等到阮玉聽到那慘叫聲伸著脖子看去的時候,隻看到被圍起來的圈,和一個若隱若現的腦袋,明顯高出人群一頭,就在最中間。
阮玉覺得那腦袋有點眼熟,皺了皺眉,就想要過去看看,被管教乾事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