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太冷了。
本來阮玉有想法穿婚紗的,剛提出來,就被江野給拒絕了。
他一本正經地看著阮玉說:“等來春我們可以再辦一次婚禮,到時候你想穿什麼都隨你,但現在不行,我怕把我媳婦凍壞了。”
一句話,把阮玉的心思給打消了。
算了,為了穿婚紗把自己給凍壞了,確實是有點不值得。
但至於來春再辦一次婚禮,阮玉還沒有這麼厚的臉皮。
婚禮全程的氣氛都很熱鬨,農場因為沒有其他公社習俗的乾擾,也沒有什麼要戲弄新郎新娘的陋習,但最重要的一點,是江野這個人玩不起。
他人高馬大,站在那裡便就讓人望而生畏,更不要說人現在還是團長,誰敢去找他的熱鬨?
一整場婚禮下來,進行得很順利。
不過儘管如此,灌新郎酒卻是沒有絲毫的心慈手軟,等送走了所有人,江野已經有了些醉意。
後麵阮玉要去上大學,江野也要回部隊,就拒絕了場長要給他們倆新建房子的提議,直接就是用的男知青點當做暫時的婚房。
阮玉在裝修女知青點的時候,也順便把男知青點給裝修了一下,現在的男知青點看起來也是很不錯的。
梅亞琴很識趣,前一天晚上就帶著娃去了新知青點去,等晚上阮玉和江野回來的時候,整個老知青點隻有他們兩個人。
江野確實是有些醉了。
他跟阮玉走回來的時候,看上去跟個正常人一樣,然而回到知青點以後,整個人就倒在炕上一動不動,一張臉也透出不正常的紅暈。
阮玉無奈地搖了搖頭,幫江野解衣服,伺候他上炕上睡覺。
屋子裡暖烘烘的,阮玉解開江野的扣子時,無意間觸碰到他的喉結,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滾燙的溫度,以及身下某處的朝氣蓬勃。
不知道是因為屋子裡太熱了,還是因為臊得慌,阮玉一張臉通紅,沒敢去看醉倒的江野。
然而就在她才將扣子解到一半的時候,原本炕上醉倒的男人,忽然一個翻身,將阮玉壓在了身下。
酒氣混淆著男人的氣息,噴灑在阮玉的臉上,熾熱得讓她無法呼吸。
對上那雙幽深的眸子,清明得很,哪裡還有半分的醉意。
“江野,你乾...唔!”
“乾。”
“你。”
所有的話都被吞沒到了那濃烈的吻裡。
第二天一早。
阮玉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了,特彆是某處傳來的疼痛感,隻是稍稍一動,身上就冒出一層的冷汗來。
想到昨天晚上那人還克製了一下,阮玉就感覺頭腦一陣發昏。
完了。
以後怎麼辦...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被打開,江野踏著風雪進屋,手裡還端著一個盆子,盆子裡放著昨天晚上他們鋪的床單。
進來的時候,他都是哼著歌的。
看到已經醒過來的阮玉,江野把盆往地上一放,把外套脫下來放在一邊後,就笑嗬嗬地就湊了過來,在阮玉的麵頰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