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洞穴深處忽然亮起一抹熒藍色的微光。
“誰?”
李風靈的聲音沙啞得厲害,袖中悄然握緊了一塊鋒銳的石片。
熒藍微光漸漸靠近,一個采藥少女舉著一株發光的奇草,小心翼翼地探入洞穴。
她身著粗布衣裙,卻洗得乾乾淨淨,
腰間綴滿了散發著草木清香的寧神草香囊,發辮的梢頭係著一枚小小的銀鈴,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溪流般的輕響。
“你的鐲子……在吃石頭?”
少女沒有理會她的戒備,反而瞪圓了一雙杏眼,好奇地指著她的手腕。
李風靈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青銅鐲正散發著微弱的青芒,如同植物的根須般紮入身下的岩層。
凡是青芒所觸及的礦石,都在無聲無息間化為齏粉。
而鐲身上那些猙獰的裂紋,竟隨著這股能量的吞噬,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愈合。
"阿秀!有血腥味!"
洞外傳來渾厚男聲,獵弓上弦聲清脆可聞。
“趙叔,我沒事!”
這名叫阿秀的少女急忙應道。
“是...是山貓叼來的死兔子!”
不一會兒,喚作趙叔的獵人出現在洞口,古銅色肌肉泛著油光,腰間獸牙項鏈隨著呼吸起伏。
他鷹隼般的目光掃過李風靈滲血的袖口,卻在觸及青銅鐲時驟然凝滯。
"青川紋..."
趙闊的箭尖微微下垂。
"我叫趙闊,姑娘與青川城有何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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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風靈剛要開口否認,喉間卻突然湧上一股鐵鏽味。
風靈鐲的裂紋中滲出一縷極淡的青霧,鑽入她的體內,在她靈根的斷口處緩緩流轉。
趙闊的瞳孔猛地一縮,他分明看見,少女的心口處浮現出一個半透明的靈根虛影。
那本該被徹底剜去的靈根,此刻竟被青銅鐲延伸出的光絲,勉強地縫合著。
"追兵往東去了!"
阿秀突然指向洞外。
她指尖沾著熒光蝶粉,顯然剛在洞口布下迷蹤粉。
趙闊深深看了眼青銅鐲,反手射出鳴鏑箭。
尖嘯聲引來追兵腳步聲漸遠,他轉身拋來青木藥膏:"這個能暫時壓製血腥味。"
接過藥膏,李風靈解開衣襟時指尖一顫。
肩頭被綠光掃過的肌膚光滑如初,連道紅痕都不曾留下。
她低頭看向腕間青銅鐲,鏽跡似乎消除了許多。
雲雷紋深處正流轉著極淡的青芒,像是吸飽了月光的螢蟲在皮下蠕動。
那些原本乾涸在紋路裡的血漬,此刻竟如活物般滲入肌膚。
“三日前,青雲城傳來消息。”
趙闊一邊用鹿皮擦拭著獵刀,一邊狀似無意地開口。
鋒利的刀刃映出少女驟然繃緊的脊背。
“說李家長女,剜骨墜崖,屍骨無存。”
“......”
“當啷!”
阿秀手中的藥鋤砸在洞壁上,她慌亂地蹲下身去撿,發辮上的銀鈴碎成不成調的顫音。
李風靈攏緊了破爛的衣領,乾澀地回應到:“這樣的大人物,與我一個逃難的孤女,又有什麼關係?”
趙闊盯著少女腕間漸熄的青光,想起三年前在青川城見過的風靈衛,那些人的鐲紋可不會吞噬靈力。
不過他終究沒再追問。
趙闊站起身,陰影籠罩住李風靈半邊身子,獸牙項鏈擦著她耳際晃過。
"這年頭,墜崖的姑娘比林子裡竄的雪兔還多。"
李風靈尷尬一笑。
她剛想說什麼,卻被突然而來“轟”的一聲打斷。
洞頂碎石暴雨般砸落,三人同時抱頭翻滾。
水簾外,百年古樹被血色鎖鏈絞成漫天木屑。
鐵鏈毒蟒般撕開瀑布,灰衣人身影出現在水簾洞口,紫晶杖頭的綠光映亮他扭曲的麵容。
"找到你了,小老鼠藏得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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