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貓戲老鼠般的、充滿了殘忍快感的眼神。
狂風小隊的隊員們在這股壓力下，個個汗如雨下，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哥……”
張狂的聲音帶著哭腔，雙腿抖得像篩糠。
張霸的臉上已無半點血色。
他知道，今天這一關，若是不低頭，張家在神武院將再無立足之地。
他猛地一咬牙，竟“噗通”一聲，單膝跪地。
“雷師兄！”
他抬起頭，聲音嘶啞，充滿了屈辱與哀求。
“我弟弟年幼無知，酒後胡言，衝撞了師兄虎威，是我管教不嚴！
我張霸，在此給您賠罪了！所有損失，我們張家願意十倍，不，百倍賠償！
隻求師兄大人有大量，放我們一條生路！”
說著，他狠狠一拽身旁的張狂。
張狂嚇得魂飛魄散，也跟著跪了下來，涕淚橫流地磕頭：
“雷師兄我錯了！我嘴賤！我不是人！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這一幕，讓台下瞬間炸開了鍋。
“跪了！張霸竟然真的跪了！”
“我的天，這還是那個飛揚跋扈的狂風小隊隊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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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人啊，真是把張家的臉都丟儘了。”
茶樓上，林月瑛“哢嚓”一聲咬碎一顆瓜子，樂不可支：
“哎喲，這大戲可真精彩。風靈，你看，這叫什麼？這就叫殺雞儆猴，不，這是殺狗給猴看。”
龍茵冷哼一聲，嘴角是毫不掩飾的快意：“自作自受。”
李風靈的目光依舊平靜，她看著台上那個跪地求饒的身影，輕輕搖了搖頭。
果然，雷昊陽依舊沒有說話。
他身後一名身材高大的雷家弟子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張霸，嘴角掛著一抹譏諷的笑意。
“張隊長，雷少主說了，既然是‘指教賽’，那便是同門之間的切磋交流。你們這樣跪著，是看不起我們雷霆小隊，還是看不起神武院的規矩？”
這話，誅心至極。
跪，是藐視規矩。不跪，是藐視雷昊陽。
張霸的身體猛地一僵，他緩緩抬起頭，眼中最後的一絲希冀，徹底被絕望所取代。
他明白了，雷昊陽今天就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他和張家的尊嚴，徹底踩進泥裡，碾得粉碎。
“起來！”
張霸猛地站起身，聲音嘶啞地對身後的隊員吼道。
“準備戰鬥！”
他知道，求饒無用，唯有死戰，或許還能保住最後一點武者的尊嚴。
“這才像話。”
那名雷家弟子冷笑一聲，對身後的同伴使了個眼色。
另外兩名雷家弟子立刻會意，一左一右，邁著沉穩而富有壓迫感的步伐，緩緩向前逼近。
他們甚至沒有去看張霸，那戲謔的目光，直接落在了隊伍最後方，已經嚇得麵無人色的張狂身上。
雷昊陽始終沒有動，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這種極致的蔑視，比任何言語都更加傷人。
好戲，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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