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囚籠,“哐當”一聲被鎖上。
李風靈三人被丟了進去,與那些早已神誌不清的神武院弟子關在了一起。
蠍刑站在籠外,陰冷的目光掃過三人,最終停在林月瑛身上,語氣緩和了許多:
“聖女殿下,這次你立了大功。待我用這三個‘新養料’的情報告知教主,必會為您請功。”
“功勞是小,能為教主大人分憂,揪出教中叛徒,才是月瑛分內之事。”
林月瑛擺出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隨即話鋒一轉。
“隻是……我擔心鬼護法那邊,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哼,他敢來,我就讓他有來無回!”
蠍刑眼中凶光畢露。
話雖如此,他終究不是莽夫。
他轉身對自己最心腹的下屬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名下屬立刻領命,身形一晃,消失在甬道的陰影中。
做完這一切,蠍刑便不再離開溶洞半步。
他親自守在“血沼之心”旁,一邊監控著囚籠裡的動靜,一邊等待著心腹的回報。
整個溶洞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每一聲心跳般的搏動,都像一記重錘,敲打在所有人的心頭。
囚籠內,龍茵憤憤不平地用眼神剜著不遠處的林月瑛,用隻有三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
她摸了摸自己還微微發燙的臉頰,一臉的不爽。那一巴掌,林月瑛雖用了巧勁,但為了逼真,力道也絕不算輕。
“喲,不打真點,怎麼騙得過那隻老蠍子?”
林月瑛正斜靠在冰冷的籠壁上閉目養神,連眼皮都沒抬,聲音懶洋洋地傳了回來,
“再說,你這頭笨龍皮糙肉厚的,怕什麼喲~”
“你......!你說什麼?!臭瘋婆子,你給我等著......!”
“好了......說正事吧。”
李風靈無奈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日常互懟。
“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她的目光越過冰冷的鐵欄,望向那顆搏動不休的巨大心臟,眼神深邃。
“哼......”龍茵扭頭,聲音小了下來。
時間,在死寂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第二日,風平浪靜。
蠍刑的耐心似乎在被一點點耗儘,他在溶洞裡來回踱步的頻率越來越快,看向囚籠的眼神也愈發陰冷。
第三日,午時三刻。
“轟隆——!”
一聲沉悶如雷的巨響,毫無征兆地從遙遠的東方傳來。
整個地底溶洞都隨之劇烈地搖晃了一下,頂部落下簌簌的塵土,砸在眾人身上。
那顆巨大的“血沼之心”仿佛受到了驚嚇,搏動的頻率瞬間加快,表麵的血管肉瘤蠕動得更加劇烈。
“怎麼回事?!”
蠍刑猛然站定,厲聲喝問。
溶洞內所有血煞教徒都瞬間緊張起來,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護法大人,聲音……好像是從東邊傳來的!”
一名教徒驚恐地報告。
東邊?
蠍刑的三角眼驟然眯起,陰冷的目光瞬間鎖定在囚籠中的李風靈三人身上。
他幾步衝到籠前,掌控巔峰的威壓如狂風般卷過,聲音裡透著壓抑不住的殺意:
“說!是不是鬼護法那老東西動手了?!”
“呸!”
龍茵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昂著頭,臉上滿是輕蔑與快意。
“算你還有點腦子!鬼護法大人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就你這點微末道行,也敢染指教主大人的計劃?你這顆破爛玩意兒,也配叫‘心’?真是笑死人了!”
“你找死!”
蠍刑勃然大怒,手掌上血光湧動,似乎下一刻就要拍碎龍茵的天靈蓋。
“蠍護法,你現在問我們,不覺得太晚了嗎?”
一直沉默的李風靈忽然開口了。
她迎著蠍刑那要吃人的目光,神情平靜,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諷。
“好戲,才剛剛開始。”
這句輕描淡寫的話,像一盆冰水,澆在了蠍刑的怒火上,卻讓他的心沉得更快。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這句話裡的深意,甬道深處,一道身影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正是他兩天前派出去的心腹。
那名心腹此刻渾身是傷,一條手臂不自然地扭曲著,臉上滿是驚恐與倉皇。
“護法大人!不好了!”
他撲倒在蠍刑腳下,聲音因恐懼而變調,
“東……東邊的鏡蛇湖,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