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落姑娘說得對。”天劍宗長老惡意地笑道，“我們確實不打算放過你們。不過，至少現在，你還有選擇的機會。”
李長生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中已經有了決然的光芒。
“我答應你們。”李長生說道。
“長生，不要！”籬落哭喊著。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李長生繼續說道，“放了籬落，讓她離開這裡。”
“可以。”天劍宗長老痛快地答應了，“等你自廢修為之後，我們就放她走。”
李長生知道這些人不可信，但他彆無選擇。籬落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他開始運轉體內的靈力，準備進行自毀。這是一個痛苦的過程，不僅身體會受到巨大的創傷，精神也會承受巨大的痛苦。
“長生，不要這樣做！”籬落的聲音越來越絕望，“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做！”
李長生沒有回應，他隻是靜靜地看著籬落，眼中滿含深情。
“籬落，對不起。”他輕聲說道，“我沒能保護好你。”
“不，是我沒能保護好你！”籬落哭得更加厲害，“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來找你，你就不會遇到這些麻煩！”
“傻瓜，這不是你的錯。”李長生勉強笑了笑，“能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就在李長生準備散去修為的時候，籬落突然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舉動。
她竟然掙脫了禁靈鎖的束縛，體內的靈力瞬間暴走，開始自爆修為！
“不！”李長生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了。禁靈鎖怎麼可能被掙脫？而且，籬落怎麼敢自爆修為？
“籬落！”李長生發瘋似地衝向籬落，但已經來不及了。
籬落的身體被自爆的靈力包圍，她的臉上卻帶著微笑。
“長生，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她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格外堅定，“你是我心中的光，我不能讓你變成廢人。”
“籬落……”李長生的聲音哽咽了。
“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好好活著。”籬落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話音未落，籬落的身體化作了點點光芒，消散在空氣中。
靜。
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籬落的自爆修為震撼到了，連那些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宗門長老們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李長生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籬落消失的地方。那裡還殘留著微弱的靈力波動，仿佛在提醒他，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籬落……”他輕聲呢喃著這個名字，聲音輕得像羽毛，卻重得像山嶽。
“這……這怎麼可能？”天劍宗長老終於回過神來，“禁靈鎖怎麼可能被掙脫？”
但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李長生緩緩抬起頭，看向在場的所有人。他的眼中沒有憤怒，沒有仇恨，隻有一種讓人心寒的平靜。
“是你們。”他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地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是你們殺了她。”
“李長生，你……”天劍宗長老想要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因為他從李長生的眼中看到了什麼。
那是一種讓他恐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