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的手停住了，“什麼秘密？”
“你…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老鴇看到有希望，連忙說道，“你娘親以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胡說八道！”李長生怒道。
“不是胡說！”老鴇急忙解釋，“十幾年前，有個大戶人家的小姐私奔了，帶著一個瞎眼的孩子。那個小姐就是你娘親！”
李長生愣住了。娘親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身世，他一直以為娘親就是普通的農家女。
“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老鴇連連點頭，“那戶人家姓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們很有錢，很有勢力！”
“那又如何？”李長生冷冷道，“娘親既然離開了那個家，就說明她不願意回去。”
“可是…可是如果你回去，就能過上好日子啊！”老鴇苦苦哀求，“你放過我，我可以幫你找到那戶人家！”
李長生沉默了很久，然後搖頭，“我不需要什麼好日子。我隻要你的命。”
說著，他舉起了刀。
“等等！”道人忽然開口，“長生，先彆殺她。”
“師父？”李長生不解。
道人走到老鴇麵前，“你剛才說的那戶人家，是不是姓林？”
老鴇一愣，“您…您怎麼知道？”
道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果然是他們。”
“師父，您認識那戶人家？”李長生問道。
“不隻是認識。”道人苦笑，“那就是我要報仇的人。”
房間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李長生忽然明白了什麼，“師父，您是說…”
“不錯。”道人點頭，“你的外祖父，就是我的師父。也就是我要殺的人。”
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讓李長生完全愣住了。
他千辛萬苦要報仇，結果發現自己的師父要殺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外祖父？
“這…這怎麼可能？”
“世事就是這麼巧。”道人歎了口氣，“林家是武林世家，你外祖父林震天是當今武林盟主。而我，曾經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那您為什麼要殺他？”
道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因為他殺了我全家。”
老鴇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她沒想到隨口說出的一個秘密，竟然牽扯出這麼複雜的恩怨。
“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長生急切地問道。
道人走到窗邊，望著夜空，“二十年前，我在林家學藝。林震天待我如親子，我也把他當作父親。但後來我發現，他並不是表麵上那麼光明正大。”
“他做了什麼？”
“他勾結朝廷，出賣武林同道。”道人的聲音很冷，“為了一己私利，害死了無數無辜的人。”
“那您為什麼不揭發他？”
“我試過。”道人苦笑，“但沒有人相信我。林震天在武林中威望太高，而我隻是個無名小卒。”
“然後呢？”
“然後我就被他滅口了。”道人轉過身，“他派人殺了我全家，還栽贓給我，說我是叛徒。”
李長生聽得心驚肉跳，“那您是怎麼逃出來的？”
“僥幸而已。”道人搖頭，“從那以後，我就一直在尋找報仇的機會。但林震天太強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您才收我為徒？”
“一開始是這樣想的。”道人點頭，“但現在看來，事情比我想象的複雜得多。”
李長生沉默了很久，然後問道，“師父，如果我的外祖父真的是那樣的人，那我娘親為什麼要離開？”
“這個我也不清楚。”道人搖頭，“也許她發現了什麼，也許她隻是不願意過那種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