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騷動起來,有人附和,也有人反對。林小滿注意到,大多是些年紀大的村民,年輕人則半信半疑。
"李爺爺!"蘇雨柔站出來,"林大哥的醫術是有科學依據的。那些針法和藥方,古籍上都有記載..."
"女娃娃懂什麼!"李老漢不屑一顧,"城裡來的,不知天高地厚!"
爭論越來越激烈,最後趙富貴聞訊趕來,才暫時平息了風波。但反對的聲音顯然不小,診所建設不得不暫停。
"劉德貴這招真陰險。"回到家,林小滿憤憤地捶了下桌子,"利用老人的迷信心理!"
蘇雨柔沉思片刻:"得想個辦法讓他們親眼見證真正的中醫..."
機會來得比預想的快。當天晚上,李老漢的孫子突然高燒抽搐,口吐白沫。劉德貴恰好"外出采藥",急得李老漢團團轉。
"送縣醫院要兩小時..."有村民提醒,"孩子怕是撐不住..."
絕望中,李老漢想到了林小滿。他跌跌撞撞跑到林家,老淚縱橫:"林大夫,救救我孫子吧!以前是我不對..."
林小滿二話不說,拎起藥箱就跟去。到了李家,隻見孩子麵色鐵青,牙關緊咬,已經昏迷不醒。
"熱極生風..."林小滿診斷道,"需要立刻泄熱鎮驚!"
他取出銀針,在孩子的十宣穴點刺放血,又煎了一劑猛藥灌下。不到半小時,孩子的高燒就退了,呼吸也平穩下來。
"再服三劑,好好休息就沒事了。"林小滿囑咐道,收拾藥箱準備離開。
李老漢撲通一聲跪下了:"林大夫,我老糊塗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林小滿連忙扶起老人:"治病救人是醫者本分。您要謝,就幫我跟鄉親們解釋解釋,我的醫術不是巫術。"
李老漢連連點頭。這一夜之後,村裡的反對聲神奇地消失了,甚至有不少老人主動來幫忙建診所。
三天後,林小滿拿到了行醫資格證書,正式成為有執照的鄉村醫生。鄭會長親自送來一塊匾額,上書"仁心聖手"四個燙金大字。
"小林啊,"鄭會長臨走時神秘地說,"過幾天我有個老朋友要來,他對你的"三才針法"很感興趣。這人來頭不小,好好準備!"
與此同時,診所的建設進展神速。在趙大虎帶領的青年突擊隊和蘇雨柔的精心設計下,原本簡陋的平房變成了美觀實用的兩層小樓。一樓診室明亮整潔,藥櫃裡擺滿了林小滿精心炮製的藥材;二樓是休息區和一個小型實驗室,方便蘇雨柔回來時繼續研究。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除了...蘇雨柔的歸期越來越近。
離彆前夜,兩人坐在新建好的診所屋頂,仰望滿天繁星。蘇雨柔的頭輕輕靠在林小滿肩上,發絲間淡淡的梔子花香縈繞在林小滿鼻尖。
"兩個月很快的。"林小滿輕聲說,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嗯。"蘇雨柔的聲音有些悶,"我會每天給你發消息。"
"診所的藥櫃我按你說的分類了,實驗室設備也安裝好了..."
"記得按時吃飯,彆一忙起來就忘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瑣事,都不敢觸及那個核心問題——如果兩個月後她不能回來怎麼辦?
夜風漸涼,林小滿脫下外套披在蘇雨柔肩上。她抬頭看他,月光下的眼眸如水般清澈。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呼吸交融...
"小滿!蘇姑娘!"林母的呼喚從樓下傳來,"收拾好了嗎?明天要早起趕車呢!"
兩人如夢初醒,慌忙分開。回屋的路上,林小滿鼓起勇氣,牽住了蘇雨柔的手。她的手溫暖而柔軟,輕輕回握了一下。
次日清晨,全村人都來送行。蘇雨柔這幾個月在村裡治病救人、教書識字,早已贏得大家的喜愛。張大娘塞給她一包醃菜,李老漢送了一筐新鮮雞蛋,連趙大虎都紅著臉遞上一串自製的手鏈。
"早點回來啊!"村民們七嘴八舌地叮囑。
林小滿幫蘇雨柔把行李搬上車,兩人在車旁相對而立,千言萬語哽在喉頭。
"到了發個消息。"林小滿最終隻憋出這一句。
蘇雨柔點點頭,突然撲上來緊緊抱了他一下,然後飛快地鑽進了車裡。透過車窗,林小滿看到她迅速抹了下眼睛。
汽車揚起一片塵土,漸漸遠去。林小滿站在原地,直到車影消失在道路儘頭。胸前的小葫蘆微微發熱,仿佛也在感受他的失落。
回到空蕩蕩的診所,林小滿強打精神開始接診。病人絡繹不絕,讓他暫時忘記了離愁。但每當看到藥櫃上蘇雨柔貼的標簽,或是實驗室裡她擺放的儀器,胸口就會泛起一陣鈍痛。
傍晚,最後一個病人離開後,林小滿鎖上門,習慣性地掏出手機。屏幕上已經有一條未讀消息:
"安全到達。實驗室的樣本記得每周三檢查一次。想你。——雨柔"
簡短的文字讓林小滿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正要回複,突然聽到後窗傳來一陣異常的響動。
"誰?"林小滿警覺地轉身。
沒有回應,但敏銳的聽覺告訴他,有人正在悄悄離開。林小滿衝出門外,隻見一個黑影迅速消失在樹林中,地上落著一張紙條:
"診所開不長。識相的交出葫蘆。"
字跡歪歪扭扭,像是故意偽裝過的。林小滿冷笑一聲,將紙條揉成一團。看來,即使蘇雨柔離開了,那些暗處的敵人也從未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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