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滿睜開眼睛的瞬間,兩道金光從他瞳孔中迸射而出。與此同時,他胸前和蘇雨柔手中的兩個葫蘆突然劇烈震顫,掙脫主人的掌控,懸浮到半空中。
"這是..."蘇教授掙紮著坐起身,渾濁的雙眼突然亮了起來,"雙葫合璧!"
青銅葫蘆與翠綠葫蘆在空中相互纏繞旋轉,速度越來越快,最終化作一道金銀交織的光柱。周世昌和他的手下剛破門而入,就被這道光柱正麵擊中,如同被無形的巨浪拍打,全部倒飛出去,重重摔在走廊牆壁上。
安全屋的牆壁上,被光柱照射的地方漸漸浮現出一幅巨大的古老圖譜。圖譜中央是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各自手持一個葫蘆,葫蘆中噴薄而出的能量在空中交彙,形成太極圖案。
"藥仙道侶..."蘇教授聲音顫抖,"原來傳說是真的!"
林小滿緩緩站起身,感覺體內湧動著前所未有的力量。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發現皮膚下隱約有金色脈絡流動。而站在他身旁的蘇雨柔同樣驚異地發現,自己的手腕內側浮現出與林小滿胸口完全一致的發光紋路。
"藥仙契約已成!"蘇教授激動地喊道,"你們是被選中的傳承者!"
門外傳來周世昌痛苦的呻吟聲和慌亂的腳步聲——他們暫時撤退了。鄭會長趁機重新鎖好破損的房門,轉身時臉色異常凝重。
"沒時間解釋了。"他突然拔出手槍,卻出人意料地將槍口轉向門外周世昌的方向,"二十年前那場空難不是意外,而是周家精心策劃的謀殺!"
蘇教授劇烈咳嗽起來:"老鄭,你...早就知道?"
"我也是最近才查清真相。"鄭會長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周世昌的父親周鴻誌一直在尋找這對葫蘆,不是為了什麼醫學研究,而是為了葫蘆中記載的長生不老術!"
林小滿和蘇雨柔震驚地對視一眼。牆上的圖譜此刻正緩緩變化,顯示出更多細節:兩個葫蘆合璧後,能夠開啟某種秘法,但旁邊用小字標注著"生死與共,陰陽相濟"八個字。
"我明白了..."林小滿突然說道,聲音低沉而有力,"回天丹之所以需要以生命力為引,是因為它本質上是一種生命共享的法術。而兩個葫蘆合璧後..."
"可以平衡這種代價!"蘇雨柔接上他的話,仿佛心有靈犀。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握住林小滿的手,兩人接觸的瞬間,手腕和胸口的紋路同時大亮,將整個房間映照得如同白晝。
蘇教授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鄭會長連忙扶住他。"孩子們,"老人聲音沙啞卻堅定,"你們身上流著藥仙一脈的血。林小滿,你的祖母和蘇雨柔的外祖母是親姐妹,她們都是藥仙後裔。二十年前那場空難中遇難的,就是你們的父母..."
這個消息如同一道閃電劈中林小滿。他自幼在孤兒院長大,從未想過自己還有親人。而蘇雨柔同樣震驚不已——她一直以為父母是普通車禍身亡。
"所以...我們是表兄妹?"蘇雨柔聲音發顫,握著林小滿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不,"蘇教授搖頭,"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你們的父母是藥仙一脈選中的傳承者,本應結成道侶共同守護葫蘆,但周家的陰謀讓這一切中斷了。現在看來,命運選擇了你們來完成父母未儘的使命。"
門外再次傳來嘈雜聲,周世昌顯然不甘心失敗,正在組織第二輪進攻。林小滿感受到體內新獲得的力量正在迅速消退,知道必須抓緊時間。
"現在怎麼辦?"他看向牆上的圖譜,"這上麵似乎記載了某種合擊術..."
蘇教授眯起眼睛仔細辨認:"需要你們心意相通,同時催動葫蘆的力量。"他轉向鄭會長,"老鄭,爭取點時間。"
鄭會長點點頭,從保險櫃中取出一個小型裝置:"電磁脈衝發生器,能暫時乾擾他們的電子設備。"說完,他拉開房門衝了出去,很快外麵就傳來一陣混亂的喊叫聲和電子設備短路的劈啪聲。
林小滿和蘇雨柔抓緊時間研究圖譜。圖案顯示兩人需要麵對麵站立,雙手相握,葫蘆懸浮在兩人之間。關鍵是要"心意相通",這在眼下生死攸關的時刻談何容易。
"我...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蘇雨柔緊張地咬著下唇,"我甚至還不完全明白發生了什麼..."
林小滿深吸一口氣,突然捧起蘇雨柔的臉:"看著我,雨柔。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你在診所為那個孩子治療時的樣子,讓我一見鐘情。"
蘇雨柔睜大眼睛,漸漸平靜下來。
"之後每次相處,我都感覺我們之間有某種說不清的默契。"林小滿繼續道,聲音輕柔卻堅定,"現在我知道了,那是血脈中的呼喚。無論前世今生,我們注定要在一起。"
蘇雨柔眼中的慌亂逐漸被決心取代。她重重點頭:"我準備好了。"
兩人按照圖譜所示站好位置,各自伸出雙手相握。兩個葫蘆懸浮在兩人之間的半空中,開始緩慢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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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注意力,"蘇教授在一旁指導,"想象你們的力量通過雙手交彙,注入葫蘆中。"
林小滿閉上眼睛,感受體內殘存的那股暖流。他引導它流向雙手,同時聽到蘇雨柔的呼吸變得深長而平穩。奇妙的是,他能清晰感知到一股清涼的能量從蘇雨柔那邊傳來,與他自己的能量在兩人相握的手間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