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雄心中暗罵,腦海中已經浮現林天祖趴在地上像條死狗的畫麵。
但當他到達4號監房門口時,眼前的場景讓他愣住。
隻見所有囚犯都安靜地躺在床上,林天祖則靠著枕頭,除了有些囚犯在輕聲嘀咕外,一切看起來平靜如常。
“阿sir,這麼晚還在工作,真是辛苦您了。”
林天祖看著監房門口的殺手雄,笑著說道。
“07925、01192、0318,把他們三個帶到我的辦公室!”
殺手雄大聲喊道,說完便迅速轉身離開。
他從林天祖的話語中隻聽出了兩個字:‘嘲笑’,覺得每多待一秒,都被林天祖多嘲笑一秒。
“yes,sir!”
獄警聽令後立即打開監房門,將炳泰、大屯和傻標三人押出。
十分鐘後,炳泰、大屯、傻標三人被帶到了殺手雄辦公室門外。
“07925,你先進去。”
獄警遵照殺手雄指示,先讓炳泰進去。
“砰!”
炳泰剛踏入殺手雄辦公室並關上門,一個茶杯就被殺手雄狠狠摔在他腳邊,碎裂四散。
“叼尼老母,炳泰,你到底在乾什麼,4號監房幾十號人,你連一個林天祖都搞不定?”
殺手雄雙眼血紅,狀若瘋狂的狒狒。
“阿sir,我……”
炳泰剛開口又停了下來。
“我你個頭,炳泰,你給我解釋清楚,不然有你好受!”
殺手雄的怒火已經快把他吞噬。
“唉。”
看著暴跳如雷的殺手雄,炳泰心中暗自歎息:你在外頭看熱鬨還生氣,我才是那個被欺負的人!
回憶起剛才監房裡發生的事,炳泰仍然感到一陣寒意。林天祖話音未落便抄起鐵床當作武器,那氣勢真如同猛虎撲向羊群,無人能敵。
在那種狹小的空間裡,彆說二十個人,哪怕再多二十個也未必是林天祖的對手。
“這種人物,就算是太子也未必有他這般身手,大佬b怎麼可能舍得讓他頂罪進監獄?”
炳泰怎麼也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啞口無言了?還不快說!”
殺手雄望著沉默的炳泰,怒氣更加旺盛。
“阿sir,林天祖實在太凶悍了,我完全沒辦法對付他。”
想到林天祖那如戰神般的模樣,炳泰隻能低聲回應。
“既然無法對抗,那你總該能指認林天祖打架吧?”
殺手雄臉上滿是不悅。
“阿sir,以今晚的情況來看,我要舉報林天祖打架,豈不是直接表明我是內鬼?那樣的話,彆說在赤柱,就算出獄後我也彆想再混下去了。”
聽到這話,炳泰連忙辯解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到底還能乾什麼?”
殺手雄一臉焦躁,恨不得立刻將這個無用之人丟進禁閉室。
炳泰眼珠一轉,心裡有了主意:“阿sir,大屯和傻標還在外麵等著呢。如果能把責任推到他們身上,那不就……”
赤柱監獄,殺手雄的辦公室內。
聽完炳泰的建議,殺手雄露出了一抹冷笑,說道:“炳泰,你確實夠狡猾,不過我有更好的方法。”
說完,殺手雄走到炳泰身旁,低聲說出自己的計劃。隨著話語的推進,炳泰的眼神越來越亮。等殺手雄說完,炳泰忍不住稱讚道:“阿sir,您這一招真是高明至極。”
殺手雄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繼續吩咐道:“你出去,叫下一個人進來。”
炳泰點頭應允,隨即轉身離開辦公室。
幾分鐘後,傻標走進了殺手雄的辦公室。
“阿sir,這麼晚了,我還想休息呢。”
傻標對著殺手雄抱怨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
“傻標,洪興裡一個四九仔爬到你們這些大底頭上來,總歸有些不合理吧?”
殺手雄望著眼前的傻標,表情似笑非笑。
無論草鞋、白紙扇還是紅棍,在社團中都屬於大底的地位。
最初,草鞋、白紙扇和紅棍之間並無高低之分,隻是職責不同罷了。
然而隨著社團的發展,草鞋的地位逐漸低於白紙扇與紅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