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鬼佬信教是很平常的事,他們都是教區的教友,這有什麼特彆的?”淩江顯然還是沒能領會其中深意。
“阿淩,連你都不清楚,這就更說明了靚祖的厲害之處。他居然能想到這種方法,難怪敢同時對抗我們新記和號碼幫兩個社團。”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雖然現在教區主教很少公開露麵,但他的影響力和權力絕對超乎你的想象。”
“我不清楚靚祖為了這次公開祈福付出了多少代價,但既然港島教區主教願意為他公開祈福,就等於給靚祖背書。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教區或許不會乾涉,但在此之前的事情,就必須顧及他們的態度。”
“阿淩,我要強調的是,港島教區的這個麵子,我們新記必須給!”許華炎語重心長地說道,語氣格外嚴肅。
“二哥,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淩江終於恍然大悟。
淩江仍然未能完全理解許華炎的意圖,不過從對方鄭重其事的態度中,他察覺到許華炎已經下定決心。再多的話語也無濟於事,而且淩江對許華炎充滿信任,這種信任是毫無保留的。
“嗯。”
許華炎應了一聲,隨即掛斷電話。隨後,他再次拿起話筒,撥通了斧頭俊的號碼。
“阿俊,我是二叔。”
電話接通後,許華炎開口說道。
“二叔,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斧頭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他當天淩晨五點才被保釋回家,倒頭便睡,直到這通電話將他喚醒。
“阿俊,我打算後天中午在粵東酒樓與靚祖擺和頭酒,希望你能代表新記與他達成和解。”許華炎語氣平緩,但字句堅定。
“二叔,我沒聽錯吧?”斧頭俊的反應與淩江相似,滿是驚訝。
“你沒有聽錯,後天中午,地點是粵東酒店,由你出麵代表新記與靚祖和解。”許華炎的語調清晰而堅決,沒有絲毫猶豫。
“好的,二叔。”不同於淩江,斧頭俊並未追問緣由。他知道,如果許華炎願意告知原因,自然會主動說明。既然沒有解釋,那就意味著不需要過多詢問。
電話那頭傳來忙音,許華炎掛斷了通話。
“啪!”斧頭俊憤怒地將話筒摔在地上,電話機也隨之掉落。他一腳踢向牆壁,口中怒罵一聲。發泄過後,他逐漸冷靜下來,撿起電話重新撥打了一個號碼。
“幫我調查今天關於靚祖的所有信息,查到後立刻告訴我。”說完,他掛斷電話。他必須弄清楚許華炎為何選擇向林天祖低頭,否則這個問題將讓他寢食難安。
另一邊,中西區的一家金融公司——環貿。這是號碼幫龍頭沈龍威名下的空殼公司,也是他日常活動的主要場所。如同往常一樣,午飯後,沈龍威邀請忠字堆白紙扇師爺昌到辦公室下棋。
此時,沈龍威的兒子推開辦公室門,向父親打招呼。
“老爸。”
沈龍威正專注於棋盤,聽到兒子沈白石的聲音,僅回應了一聲“嗯”,並未抬頭。
“爸,剛才看到一條有趣的新聞,說港島教區主bishop白英朗打算公開為林天祖祈福。一個主教竟然給那個矮子祈福,您說是不是挺逗樂的?哈哈!”
沈白石笑著說道,但隨即發現沈龍威已經抬起頭盯著自己,而坐在沈龍威對麵的師爺昌也露出驚訝的表情。
“爸,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沈白石坦承,他有點怕自己的父親沈龍威。
“白石,你剛剛提到港島教區主教白英朗要給林天祖公開祈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