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炎輕輕一笑,目光轉向淩江,慢慢開口。
“蔣天生!”
當這句話從許華炎口中傳出時,淩江的腦海瞬間閃過一道念頭,脫口而出這個名字。接著他搖了搖頭,說道:“靚祖想引誘蔣天生對他出手,再設法反擊,這很難實現。以我對蔣天生的了解,在沒有確切情報前,他絕不會輕舉妄動。”
“雖然蔣天生本人不會行動,但洪興中未必所有人都能保持冷靜。也許有人會被蔣天生推到前麵,當作試探靚祖的棋子。”
許華炎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語氣平緩地補充道。
淩江微微點頭表示認同。隨後又聽到許華炎繼續說道:“蔣天生這一招確實高明,但他運氣不佳,因為靚祖已經和賀新建立了聯係。如果這次靚祖安然無恙,那對蔣天生來說將是一場麻煩。”
“二哥,你的意思是不是靚祖會反過來對付蔣天生?”
淩江剛問出這句話,自己便搖頭否定了,“不可能。靚祖不會愚蠢到去殺掉自己社團的龍頭,他更可能選擇逼迫蔣天生做些什麼。”
即便在港島,許多舊規矩已被打破,但某些底線仍然不可觸碰,例如背叛自己的大哥或鏟除社團領袖。對於淩江的分析,許華炎隻是淡淡一笑,並未回應。
“許先生,我們新記是否需要采取行動?”
淩江再次提出疑問。
“不用,現在動手的隻會是那些不明智的人。我們隻需要靜靜觀望即可。”
許華炎語氣溫和卻堅定。
與此同時,在號碼幫龍頭沈龍威的彆墅內,另一場對話正在進行。
“爸,我們已經等了將近兩天,還要繼續等下去嗎?”
沈白石望著坐在對麵的父親沈龍威,忍不住問道。
自從上次在郭氏集團總部會議室被林天祖羞辱後,沈白石陷入了一段時間的低穀,並將林天祖視為宿敵。當得知林天祖在豪江遇到麻煩時,他立刻找到父親,希望借助他的力量打擊對方。然而,沈龍威僅僅留下一個字——等!
這一等就是近兩天時間,沈白石終於按捺不住,又一次提起這件事。
“白石,我早就說過,必須等!”
沈龍威看著兒子,神情充滿無奈。
“爸,再等下去,彆人已經開始行動了,到時候我們的機會就隻剩下殘羹冷炙。”
沈白石並未注意到父親的臉色變化,反而情緒激動地大聲說道。
“笨蛋!”
沈龍威冷冷哼了一聲。
“爸,我哪裡愚笨了?靚祖已經兩天沒有消息,顯然出了狀況。此時對他下手,他的手下必然慌亂無主,我們正好能占最大便宜,這難道不好嗎?”
沈白石在聽到父親罵他愚笨時,情緒頓時激動起來。
“靚祖是否真的出事,現在誰也無法確認。這種時候,讓彆人先試探才是明智之舉。你之前已經被靚祖算計過一次,怎麼還沒吸取教訓?若不是蠢人,又會是誰?”
沈龍威看著兒子,語氣平緩地說道。
“爸,我……”
沈白石正想為自己辯解,卻被沈龍威直接打斷:“彆說了。你現在要做的,是立刻挽回馬文鳳的信任。如果靚祖真有動作,通過馬文鳳,我們還能重新掌控白石島的項目。”
“靚祖那些地盤值多少錢?真正的寶地是白石島。”
沈龍威的話讓沈白石眼神一亮,他脫口稱讚:“爸,果然還是您厲害。”
但很快,沈白石的臉上閃過一絲厭煩:“馬文鳳最近簡直瘋了,天天找男人,光是想想就讓人反胃。”
“記住,你娶她不是看中她這個人,而是她的錢。有了錢,還愁找不到女人?以後你們各玩各的,互不乾擾就行。”
沈龍威對於婚姻的看法顯然超前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