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是我太天真了。”
“居然懷疑你……這是不應該的。”
“連軍情局都有門路,太厲害了。”
蔣天養由衷地感歎。他是個高情商的商人,和他那個哥哥,完全是兩種人。
林天祖能打通軍情局的關係,那是他自己的能耐。
蔣天養沒打算去碰這種試探。
林天祖開口,語氣裡帶著點輕鬆:
“剛才那通電話,帶來了兩個好消息。”
他要是願意說,蔣天養自然願意聽。
“什麼好消息?”
李富遞上烤好的雪茄,林天祖朝他也點了點手,示意一起抽一根。
煙霧緩緩從他口中吐出,他這才開口:
“是我等了很久的事。”
蔣天養越發好奇:
“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上心?”
林天祖笑著說出一句:
“昂撒那邊有個伯爵開了發布會,說一個小富豪花了兩千萬港幣賄賂他,想讓他幫忙給大富豪脫罪。”
“結果,小富豪被盯上了。”
蔣天養瞪大了眼:
“這是昂撒的伯爵?”
“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講規矩了?”
林天祖笑出聲:
“彆急。”
“還有,香江彙豐的沈大班,據說跟那個小富豪有私下往來,霧都那邊正在考慮撤他。”
蔣天養一愣,隨即若有所思:
“我怎麼覺得這事兒有點臭味。”
“沒錯,就是陰謀的味道。”
林天祖淡淡地說:
“這正是我等的機會,是我一直在等的風向。”
“不過,還不夠穩。”
“得再添把火。”
蔣天養忽然開口:
“阿祖,你那練功房我一直沒去過,能讓我看看嗎?”
林天祖懂他的意思,是要一個獨處的空間。他點頭:
“蔣生隨意。”
李富帶著蔣天養去了練功房。等他回來時,林天祖已經安排好了下一步。
“霧都希望沈大班體麵地離開,可他知道,一旦離開彙豐,他就什麼都不是。”
“他不會主動走。”
“你和建軍今晚動手,在他回家之後,讓他乾淨利落地消失。”
李富問:
“山裡?還是海裡?”
——
“你們不能這麼乾!分部和本部之間不能越界!你們管得太寬了!”
沈大班藍眼珠都快氣紅了。
真他娘的見鬼。
香江可不是霧都隨便能插手的地方。
這是香江,不是什麼邊緣地帶!
四十年前就開始領跑,早早就甩開了本部,站穩了超然位置。
現在倒好,霧都想把手伸到分部來?
真是白日做夢!
那邊的聲音卻出奇平靜:
“爵士,您很清楚,您輸了。”
“上了戰場,就該有輸得起的覺悟。”
沈大班怒不可遏:
“你們瘋了嗎?”
“香江對我們意味著什麼,你們真不清楚?”
那邊淡淡回應:
“我們當然清楚。”
“除了天竺,香江就是對我們第二重要的地方。”
“這些年,我們從香江抽走的財富,至少是千億級彆。”
“但那又怎樣?”
沈大班幾乎咬牙切齒:
“你這不是故意裝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