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治猛地站起:
“我的錢!”
“我那份情報費!”
他滿臉扭曲。
那可是他辛辛苦苦換來的一大筆財富!
當初林天祖答應他,情報費隻要一億港幣,其他的隨便他開口要多少。
結果他大膽地提了五億,沒想到對方竟然答應了。
也就是說,這五億一千萬裡,有四億五千萬是他的!
他怎能不激動?
他盯著坎寧安,眼神幽深:
“將軍,你怎麼不早說?”
“我要是早知道,肯定早就提出來了。”
“現在怎麼辦?”
“那位情報販子手段了得。”
“如果我們沒付足情報費,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坎寧安不以為意:
“一個情報販子而已……”
可佐治神色極為凝重。
坎寧安猛然察覺不對,脫口而出:
“那個情報販子,真敢對我們下手?”
佐治神色嚴肅:“用一個詞形容他,最合適不過——無所不能。”
坎寧安不自覺地挺直腰板:“我們在駐地也不安全?”
佐治苦笑:“那種高度機密的情報他都能搞到,你說他有多厲害?”
“我可不敢拖欠他的情報費。”
坎寧安咬牙:“那就必須儘快找到沈大班!”
“現在,你可以調動軍情局了。”
佐治歎了口氣:“這種機會轉瞬即逝,等我啟動整個係統,沈大班可能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坎寧安皺眉:“怎麼會這樣?”
佐治無奈解釋:“警察局政治部……不,是整個警察局,幾乎所有警員都跑去彙豐取錢了。”
“今天幾乎沒人上班。”
坎寧安睜大了眼睛:“什麼?”
佐治繼續說道:“差人薪水微薄,工作又危險,這也沒辦法。”
“聽說彙豐可能會出現擠兌,下屬要去取錢,你敢攔?”
坎寧安搖頭:“自然不敢,那樣容易惹禍上身。”
但他臉色越來越難看。
在這種情況下,要找到沈大班幾乎不可能。
佐治出門打了幾個電話,回來時臉色發青:“我問了廉政公署的朋友,他們在彙豐沒看到沈大班。”
“這人就像人間蒸發了!”
坎寧安猛地站起:“佐治,立刻動用所有關係,用儘一切手段,無論如何都要找到沈大班!”
他雙手緊握成拳,咬牙切齒:“沒人能從我口袋裡黑走錢!”
“絕對不能有例外!”
佐治皺眉思索片刻:“還有一個辦法,但需要花錢。”
“要錢?”
坎寧安有些猶豫,存在彙豐的錢還不知道能不能提出來。
萬一銀行真的倒閉,他可就真的一分錢都沒了。
作為一個貴族,沒有錢可不行。
貴族的體麵和規矩,哪一樣不需要花大錢?
花錢多,自然會把人分出層次,就算嘴上不說“階級”這個詞,實際也已經分了等級。
就像一個常年住五星級酒店的人,根本不可能和隻住青旅的人混在一起。
為了維持貴族的生活方式,坎寧安必須不斷想辦法增加收入。
否則,他不會支持尊尼汪做軍火走私;也不會為了多賺錢,連自己部隊的軍火都敢動。
歸根結底,就是為了保住貴族的排麵。
“我們是昂撒人,在香江做事,還講什麼銀紙?”
“那不是白來殖民一場了?”
佐治語氣誠懇地說:
“將軍,現在形勢不一樣了。”
“彙豐能不能撐住,誰都不敢打包票。”
“萬一真垮了,咱們手裡的錢就全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