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祖一邊笑著往回走,一邊順手把拘留室的鐵門關上,“順便問一句,你們這麼急著出門,是不是出了大事?全員出動可不常見。”
“忠信義和東星那艘改裝貨輪回來了,連浩龍又要搞動作?”
陳家俊擺擺手,“不是那回事,事情比這嚴重多了——洪興社的蔣天生,剛剛在他自己家彆墅裡被人乾掉了。”
“今晚到底怎麼回事?一天之內這麼多社團出事,估計今晚同行們全都得熬夜了。”
林天祖沒再說話,就在陳家俊準備離開時,他突然低聲拋出一句,“蔣天生彆墅出門往東開個三十多分鐘,那裡有件能讓你升職的事等著。”
“好像是他們那邊一個叫阿鬆的,被人自己人乾掉了。”
陳家俊猛地回頭,盯著林天祖,“你說什麼?”
林天祖已經轉身朝另一邊去了,“阿發,幫忙把那袋子打開,把裡麵東西清點一下。”
“真倒黴,本來想買點冰啤酒,結果那家超市剛好賣完了。”
林天祖沒有再多解釋,陳家俊也隻好離開。
他走沒多久,站在林天祖旁邊的羅定發卻把剛才那番話聽得一清二楚。
蔣天生竟然死了,這個消息讓羅定發腦子一片空白。
他幾乎可以確定,這事一定和林天祖脫不了乾係,甚至就是他親自動的手。不然他不會這麼“自覺”地回來警署,還千方百計找人把自己放出去。
很明顯,林天祖那番話,不隻是說給陳家俊聽的,更是說給他羅定發知道的。否則他不會特意提到阿鬆已經死了。
當初林天祖離開拘留室時說過,不會抓住他的把柄,而是直接解決掉阿鬆。
結果他出去還不到兩個小時,事情就已經成了。
羅定發當然不會把那些話告訴彆人。林天祖願意把消息透露給他,就是篤定他不會亂說出去。
誰會相信一個被關在拘留室裡的人能偷偷溜出去殺人?而且當時房間裡隻有林天祖和羅定發兩個人,根本沒有第三人在場。空口無憑,沒有任何證據,就算鬨上法庭,法官也不會當回事。
這麼一想,林天祖之前跟他說的那些關於野心和理想的話,好像並不是在吹牛,而是真的一點一點在落實。
羅定發動作麻利地把食物擺好,自己拉開一罐啤酒,順手也幫林天祖開了一罐。
他一口喝了半罐,滿足地打了個嗝,“爽快,我羅定發真是做夢都沒想到,會在警署的拘留室裡吃上這麼一頓夜宵。”
“不過……”羅定發有些遲疑地看著林天祖,“晉哥,剛才那個小警察走了,等下要是還有彆人進來,看到我們這樣子,會不會找麻煩?”
林天祖淡淡一笑,“阿發,你安心吃。”
“阿俊可不是普通角色,如果隻是靠他罩著,你覺得我今天能這麼輕鬆地走出去,還專門跑去給你帶宵夜回來?”
“隻要我們不動靜太大,今晚不會有人來打擾。”
林天祖當然不會親口承認自己跑出去乾掉了蔣天生。他雖然已經給羅定發不少暗示,但讓他自己去猜和林天祖自己說出來,完全是兩回事。
他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拿起一隻燒雞,撕下一大條雞腿,大口咬著,神情輕鬆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