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邁步進來,“這……是怎麼回事?”
還不清楚狀況的他,決定先問個明白。
芽子一見到他,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快步迎上,“阿晉,你總算來了!”
話音未落,人已靠近。
秋堤當即起身,擋在兩人之間,聲音冷靜卻不容冒犯:“警官,我看你肩章不低,也是有身份的人。請自重,那是我男人,請彆靠得太近,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如今的秋堤早已不是昔日那個怯懦的女人。麵對警察,她不再顫抖,身後站著林天祖,給了她從未有過的勇氣。
「你的男人?」芽子嘴角微揚,語調輕快卻藏著鋒芒,「我和阿晉在警校時早就在一起了。你不過是趁我外出受訓那陣子插足進來。真要論先後,秋堤,你得喊我一聲姐姐才對。」
她站姿筆直,神情從容,像是重新穿上了昔日的光環。「彆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一回來,就把阿晉的近況摸了個清楚,連你秋堤的底細也翻了個遍。」
「彆以為手裡攥著幾個錢,就能在我麵前趾高氣昂。」
「你能有今天,全靠阿晉給你鋪路。沒有他,你連門都摸不著。可你呢?連他都看不住!掙再多錢,又頂什麼用?」
話音未落,芽子已側身繞過秋堤,腳步乾脆利落,直逼林天祖。下一瞬,她猛然出拳,一記重擊落在對方腹部。
通常人打架會掌摑,但芽子不同。她在警校練的是實戰格鬥,拳法精準,力道凶狠。
林天祖毫無防備,被這一拳打得彎下腰去。這女人出手不留情,的確不好惹。
——飛雲斷——
一拳之後,芽子並未收勢。她逼近林天祖,目光如刀,直刺他的雙眼。「我記得你在警校時是模範生,成績拔尖,紀律嚴明。這才幾年不見,你怎麼走到這一步!」
她的聲音不再柔和,字字帶壓。「你因受賄被警隊除名,轉投江湖,這事我能理解。」
「可你竟然染指粉磚走私?你不清楚這是什麼罪名嗎?一旦坐實,最少三十年,重則終身監禁。外頭多少雙眼睛盯著你,你瘋了嗎!」
林天祖皺眉,心裡有些煩躁。他搞不懂芽子到底想乾什麼。
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穩住神色,冷冷回應:「芽子,彆聽外麵亂傳。那些都是謠言。你可以親自去查我的堂口。以前的事我不攔你查,但從我接手那天起,我就下令,誰碰粉,誰就走人。」
「我畢竟也是警隊出來的,規矩和底線,我還記得。」
演戲?他也毫不遜色。
芽子冷笑一聲,眼神未鬆半分。「真是這樣?那為何我得到的情報,和你說的完全不一樣?」
「第一批貨,雖出了意外被人舉報,倉庫被端,整批貨物被警方沒收,還成了港島轟動一時的大案——這些,你當我不知道?」
「第二批貨確實已經到了港島,這事兒你心裡有數,阿晉,你還拿這事對連浩龍施壓過,對吧?」
「全都不對。」林天祖馬上否認,「所謂港島最大走私案,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說我手裡握著貨,純粹是胡說八道。」
「當時對付連浩龍,實屬無奈。他步步緊逼,手段陰狠,我隻能硬扛,不然就隻能任人宰割。」
「芽子,你既然查過我,就應該明白,我這一招下去賺了不少錢。雖然用了些方法,但每一分都合法合規。」
「你說,這種情況下,我會蠢到去碰粉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