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兒子不願意跟他走,他隻能眼淚汪汪的看著郭大喜。
“大喜,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現在我才看出來,少來夫妻老來伴,人生最後一程還得是你陪著我!”
郭大喜麵露難色,愁眉苦臉的說道:
“孩子他爸,耀祖還小、光宗也沒成家,要不然你先下去,等我把孫子帶大,再去找你?”
劉仁義眼前一黑,啪的一聲往後倒,不偏不倚砸到劉耀祖的身上。
“哎喲,老不死的,你砸死小爺啦!”
梁滿倉簡直沒眼看,揮了揮手。
“給你們三個數,趕緊給老子滾,不然老子放狗!”
梁滿倉說完就朝身後喊:
“彪哥,把你的獵犬牽過來,不是還餓著肚子嗎?正好填填肚子。”
“哈哈,好,正好練練野性。”
張大彪說完便將流著哈喇子的獵犬牽到梁滿倉的身邊。
而那些獵犬像是通人性,朝劉仁義四人齜牙咧嘴。
汪汪~汪汪汪~
劉仁義一哆嗦,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眼角一耷拉,便說道:
“滿倉,你家大業大給我們幾千元錢怎麼了?我沒了工作能力,全家就一個人掙工資,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們,成不?”
“嗬嗬,我家大業大那也是我自己靠雙手掙的,跟你們劉家沒一分錢的關係!我掙錢的時候,你們是出工了還是出力了?還舔著臉問我要錢!”
“滿倉,就算我跟還他媽再不是東西,那靜秋也是我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多多少少給點?實在不行把來回的路費給我們報了?”
劉仁義來的車票和路上的花銷都是從街坊四鄰手上借的,還許諾三分利息。
而且他們篤定能從梁滿倉手裡拿到錢,所以一路上大手大腳,把錢造的分幣不剩。
要是沒能要到錢隻能走路或者搭車回哈市。
“劉仁義,你彆他媽在那跟我哭哭唧唧,你來攪和我的喜酒,我還給你報銷路費?你他媽腦子灌水泥了?”
劉仁義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劉靜秋,說道:
“滿倉,路費都是借的,還有高利貸。你要是不給我們錢,我們回去肯定沒好果子吃,到時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靜秋肯定也不好受……”
聞言,劉靜秋不緊不慢的說道:
“嗬嗬,我憑啥不好受?你們劉家跟我劉靜秋沒有任何瓜葛,就算是死了一戶口本,那也是人賤自有天收!到時候我大擺宴席慶祝!”
劉仁義徹底傻了眼,這梁滿倉和劉靜秋軟硬不吃,隻好把怒火撒到王美玲的身上。
“王美玲,你他媽不是說梁滿倉是顆軟柿子嗎?不是說隻要我們能拿捏劉靜秋就一定能拿住梁滿倉嗎!”
王美玲也火了。
不敢罵梁滿倉還不敢罵你們老劉家?
“劉仁義,是我說的沒錯,但是你拿捏住劉靜秋了嗎?你看她還尿你那一壺嗎?廢物!”
“你把車票錢給我,還有一隻燒雞、五根紅腸!”
王美玲見劉仁義撲過來,大屁股一撅,把他頂到一邊,怒聲說道:
“滾一邊去,那是你們上杆子請我吃的,再說了都變成了屎,你要是想要拿回去,拿盆來接!”
劉仁義摔了個狗吃屎,啃了滿嘴泥,狼狽的指著王美玲輸掉:
“王美玲,你給我等著,等我回來哈市,找你爹媽拿錢!”
王美玲雙手叉腰,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愛找不找!”
熱鬨也看夠了,梁滿倉揮了揮手,張大彪的獵犬往前一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