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們還在老爺嶺外圍,道路不算太崎嶇。
梁滿倉砍了幾棵小樹,做了個手拉爬犁,倆人借著一股虎勁兒往山口拉。
“順子你回家拉板車,我在這等你,快去快回。”
“行嘞。”
梁滿倉歇了一個多小時,喝了幾碗靈泉水,體力恢複一大半。
等趙福順推著板車風一陣的回來,梁滿倉已經滿血複活。
倆人把四百多斤重的泡卵子搬到車上,直奔公社。
約莫下午一點,梁滿倉趕到韓老二的肉鋪。
“二哥,泡卵子收不?”
“收,咋不收?計劃外的生豬俏的很,野豬才是咱的大頭,多大?”
韓老二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散了一支煙再伸頭一看,嚇了一跳。
“沒聽說最近有人打圍啊?”
“二哥,這是我滿倉哥一人一槍打的,咋樣,尿性不?”
“汪汪~”
趙福順聽見狗肉在那嗷嗷叫,便補了一句。
“哦,還有一個慫炮!”
“尿性!放血了吧?”
“嗯,在山上就放了。”
“野豬肉味道重,肉也柴,但是不用肉票,銷路也不愁,但是價格比家豬便宜一點。毛重5角一斤收,咋樣?”
韓老二出價公道,而且梁滿倉也沒精力再找其他買家,便爽快的說道:
“行,沒問題,過秤吧。”
韓老二去糧站推來一台磅秤,幾人合力一過秤,整整479斤。
“二哥,豬板油給我倆一人割五斤唄,回去煉油。”
“行,就送你們倆一人五斤,不收錢。將來有獵物都想著你二哥。
你倆找地兒逛逛,我把野豬收拾完就給你倆割板油。”
梁滿倉接過240元錢,又腆著臉指著泡卵子獠牙,說道:
“行嘞,麻煩二哥啦?還有那個獠牙要是不要的話也送我唄,拿回去給我妹妹玩。”
梁滿倉忙活大半天,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
“走,下館子。”
“滿倉哥,咱隔三差五是下館子,不好吧?要不然買幾個肉包,又管飽又帶勁。”
“哪那麼多廢話?”
“那今天我請客,上次我還偷偷藏了十元錢呢!”
“行吧,走!”
倆人推著板車,牽著狗肉,直奔國營飯店。
“來個炒肉絲、大盤過油肉、大盤溜肝尖,再來兩斤大米飯。”
“一共2元5角,另外還要1斤飯票、2斤肉票。”
趙福順脫掉鞋,從襪子裡掏出錢和票,末了還在鼻子前聞了聞,陶醉的說道:
“金錢的味道,臭的那麼迷人。”
等菜上齊之後,梁滿倉剛一拿筷子,腳脖子就刺撓。
“狗肉,你想乾哈?”
“嗚嗚~”
梁滿倉低頭一看,狗肉委屈巴巴的趴在地上,用嘴頂他的腳。
“彆整這死出,給你買兩肉包。”
梁滿倉買了十個大肉包,拿出兩個丟在地上。
“吃吧,狗肉你記住,以後你再臨陣脫逃,老子就把你燉了。”
等倆人填飽肚子,梁滿倉便把剩餘的八個肉包裝到牛皮紙袋,又遞給趙福順三張大團結。
“滿倉哥,今天我也沒出啥力,而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