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倉哥,您儘管吩咐,就算是打馬建軍黑槍我也乾!”
“唉?我哪有這想法,就算是有,也不能說出來。”
梁滿倉頓了頓,緊接著把豁牙拉到避人的小巷子,問道:
“白蓮花鑽苞米地的那天,馬建軍咋好端端的請我喝酒?”
“知不道啊?我跟胖子就是個狗腿子,乾活的時候少不了咱倆,但一到吃香的喝辣的,就把我倆支的遠遠的,還說什麼不是一個圈子。”
“一點信兒都沒有?”
豁牙摸著腦袋大腦仁小的大腦瓜,琢磨半分鐘才說道:
“頭天晚上馬建軍去了趟新城,還帶回來一條長白參香煙。”
“長白參香煙?兩元錢一包呢,可不便宜,他馬建軍能抽得起?”
“可不是咋的,他還跟我們說馬上要去縣農機廠上班。”
梁滿倉有了個大概。
白金蓮肚子裡的野種八成就是縣上的人,而且多少有點社會關係。
以解決工作問題籌碼,讓馬建軍給白金蓮肚子裡的貨找個便宜老爹。
“豁牙,你提供的情報很有價值,但是你之前跟馬建軍好的穿一條褲子,現在又棄暗投明,總得有個投名狀吧……”
“滿倉哥,你說咋乾?馬建軍這個癟犢子不是人,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那張疤瘌臉。
我豁牙前半輩子算是瞎了眼,印賊做父,後半輩子咱要當他爹!”
“豁牙,不是哥不信你,這樣吧,你把那天的事兒寫下來,再把馬建軍乾的壞事挑個幾樁也寫下來,按個手印,不然哥心裡是真的不安生。”
豁牙露出為難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啊?我就會寫我的名字……”
“沒事,你說我寫。”
梁滿倉說完就在供銷社買了紙筆,又買了一盒印泥。
不到半小時,梁滿倉就寫了洋洋灑灑的一千多字。
“呼,沒想到馬建軍還真是個小畜生,三角眼沒白長。來吧豁牙,簽個字按個手印!”
“得嘞。滿倉哥,這玩意你可得收好。不然要是被馬建軍看到,咱地下工作者的身份就得暴露。”
“必須的!今後你要是有啥情報,就聯係趙福順,我跟他交代交代。”
梁滿倉說完又買掏了五元錢和水果糖票給豁牙。
“拿著,早點把馬小巧娶回家。”
“滿倉哥,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哥!”
花小錢辦大事。
馬建軍遲早會查清誰跟他作對,所以在他身邊安插一個釘子能派上大用場。
梁滿倉把東西全部丟人空間,悄摸聲的來到大鼻子屯,把豁牙寫的罪狀又打聽一遍,確保豁牙沒搞無間道。
等回到家,已經到了晚上,瓦匠和小工都準備下班。
梁滿倉看著牆已經砌了半米高,美得直冒泡。
“有田叔,這幾天你忙前忙後夠累挺,晚上擱家吃飯唄,咱正好逮了兩隻野鴨、一條魚,咱晚上喝點。”
“行嘞,那我讓順子跑一趟,給他娘說一聲。”
“順子,你把嬸子拉過來一起吃,要是嬸子不願意來,你也彆來啦。我可告訴你,晚上有好玩意。”
趙福順指了指門口的28大杠,說道:
“滿倉哥,我可以騎自行車去不?這兩天學的差不多,基本掌握精髓。”
“快去快回。”
“唉,你這死孩子省著點力氣,彆站起來蹬!”
梁滿倉把提前放入背簍的空間野鴨、鼇花拿出來,還有留下來的兩斤麅子肉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