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滿倉進了城,找了個地兒,從空間內裝了一麻袋的野鴨、一竹筐的鼇花。
還沒到物資局,就看到黎援朝在門口來回轉悠,還時不時的看看手表。
他一看到梁滿倉,立馬迎上來,把野鴨和鼇花卸下來。
“唉,滿倉,你可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可得讓司機下鄉去找上門。”
“你們家不是晚上請客嗎?這才中午呢!”
“哎呀,我爸不放心,說我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他得先嘗嘗味道把把關,怕誤了正事兒。”
“行吧,反正咱倉哥甄選真金不怕火煉。”
黎援朝從物資局內拿出一個杆秤,連麻袋和竹筐一起過秤。
“鼇花30斤、野鴨20斤,一共150元。”
黎援朝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真皮錢夾,風淡雲輕的數出十五張大團結。
“呐,你先拿著,回頭我再給你宣傳宣傳。”
“援朝,我還有個事兒求你,你看能不能辦。”
“啥事兒?”
“我有個熟人的兒子想找份穩定工作,進廠當工人也行、公家單位也行,讓我幫忙打聽打聽。”
“有啥特長不?比如開車、記賬或者有個啥手藝?”
“那倒是沒有,人反正挺上進。”
“回頭我給你留意留意,應該沒什麼問題,實在不行先乾個臨時工,表現得好可以轉正。”
“那麻煩你啦。”
“都是兄弟客氣啥,隻要你這堆野味沒讓咱丟麵子,這飯局上的任何一個人說句話,這事兒就算是妥了。”
黎援朝點了頭,梁滿倉也就心裡有數,在買了兩個肉包之後,便往靠山屯趕。
空間裡的海東青在那困著,是餓著還是喂個半飽,這是一個問題。
“滿倉哥,你回來啦?”
“強子,你特地跑了這麼遠來接我?對工作這麼上心呢?”
“嗯啦,書上說了,命運隻能掌握在自己手裡。隻要能進廠當工人或者進國營單位,我就會像顆釘子紮進去,乾出點名堂。”
“行啊,有誌氣。那我問你臨時工啥的乾不乾?隻要乾得好、夠機靈,保管你能轉正!”
“乾!”
“那行,這事兒八成能辦,具體我跟老林叔說。”
靠山屯的林獵子聽到梁滿倉的聲音,愣是拖著一條瘸腿、一條老寒腿跑出12秒1的速度。
“咋樣,滿倉?”
“有門,不過話我也不敢說死,我估摸著三五天應該就有信兒了吧?”
“那我可就等你信啦?走,我帶你去看看咱的捕鷹棚。”
“啥?還有這玩意?”
“當然,不然你咋捕鷹?總不能飛上天,與太陽肩並肩吧?”
“啥?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啥玩意?”
梁滿倉把心放到肚子裡,差點以為林獵子也是重生者。
在老房子後山頭有一片空地,前麵是斷崖,視野極好。
上頭有個比狗窩大不了多少的小棚子,口也極小。
“老林叔,這是狗窩?專門給狗睡的吧?”
林獵子一臉幽怨的看著梁滿倉,動作敏捷的鑽進去。
“滿倉,這是你叔我貓著的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