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你先彆說鷹的事兒,先把情況跟我嘮嘮。”
趙福順把伸向小海的胳膊收回來,扯了把椅子坐下,慢悠悠的說道:
“滿倉哥,你走的前幾天倒是一切正常,我每天下兔子、打野雞,一天能對付個七八元錢。但是後來兔子套一天比一天少,我原來以為是兔子勁兒大,我沒有把木樁釘牢。
但是後來就發現不對勁,有些兔子套明明有套中的痕跡,但是連根毛都沒剩下。
今天早上我特地起了個大早,天剛剛亮就到山腳,就挨了這麼一下子。”
按照趙福順的描述,他被小樹枝彈中應該是下套派的手段。
但是他細細一琢磨,跟下套派並沒有正麵衝突,難道隻是因為看他們套兔子眼紅?然後暗中跟蹤觀察,再悄摸截胡?
他們之所以能輕鬆套到兔子,主要是因為狗肉的十裡聞香能找到兔子窩。
而普普通通的下套派就隻能靠觀察山林裡的痕跡來尋找,效率低,並且準確度不高。
“順子,你腿咋樣,後天能不能上山?”
“嗯,明天休息一天應該就能恢複,咋的滿倉哥,乾他媽的?”
“嗯,彆人都欺負到頭上,還不吭聲得騎咱們頭上拉屎!明天我進城搞一支56半,這把獵槍就送你啦!”
趙福順騰的一聲就從地上坐起來,瞬間腿就不疼了。
“真的?這把鷹牌獵槍送我啦?”
“嗯,但是你小子可要好好保管,把它當老婆待。另外,你也得加緊練槍,現在好歹也是背槍的獵戶,彆給我丟臉!”
“那必須的,我這兩天把鳥槍彈都打完啦,打固定靶穩穩噠,打移動靶五五開吧。”
“行,回頭跟你爹說一聲。”
“好嘞!”
趙福順說完,就把這幾天打獵攢的九十幾元錢全部放到地上,拖著瘸腿一溜煙的跑了。
“靜秋,這兩天你就好好在家待著,彆出工了。”
“嗯,我把屋前屋後收拾收拾,還有你和小英過冬的棉襖棉褲棉鞋也趕出來。”
“……”
梁滿倉不敢看劉靜秋的眼睛,騎上自行車就直奔新城。
他先是去了物資局,打聽有沒有劉靜秋老家的情況。
“滿倉,你彆急啊,就算是通緝令也沒那麼快吧?這才過去不到24小時,你那個彙款單上麵雖然有地址,但是調查社會關係不得花點時間嗎?”
“對對對,你看我這腦子咋就突然轉不動了呢?行吧,我明天再來問問,要是有特殊情況你就往大隊打電話,讓人通知一下子。”
“咋的,你空手來的啊?”
梁滿倉這才出了物資局,從自行車後座搬下來半筐魚和半麻袋野鴨。
“這次我也不收你錢,就當是給你和哈市兄弟的辛苦費,夠不夠的就這些吧。”
“哈哈,夠,咋不夠?”
黎援朝把魚和野鴨收到桌子底下,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跟梁滿倉說道:
“就上次你那沒過門的媳婦白蓮花,知道現在咋回事不?”
“啥玩意我沒過門的媳婦?那差點是你的弟媳,你黎家的兒媳婦!”
“哎呀,就是個稱呼。他跟楊東方領證啦,還把戶口給遷到石場,說是同甘共苦。”
“哎喲,這老娘們咋回事?轉性了?難不成是咱看走了眼?”
“放他娘的螺旋屁,這老娘們就是想爭取個好表現唄?我還聽說楊東方那是往死裡揍啊,不過他也挺講究,漏出來的臉、胳膊、手不打,專門往屁股蛋上招呼。”
梁滿倉暗呼一聲不好,這還讓白蓮花那老娘們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