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軍哥,謝謝你看得起我,你是第一個認為我有錢的人!”
“少扯犢子,兜裡有多少趕緊掏出來。”
胖子一邊不情不願的掏兜,一邊說道:
“咋了嘛?火急火燎的要錢乾嘛?”
“還能乾哈?過兩天我姐不是嫁人嗎?辦酒席還差點錢。”
“哦,就這事兒啊,不是都操辦的差不多了嗎?咋還要錢呢?”
馬建軍想到這事兒就恨的牙癢癢,他一把將胖子手裡的五元錢搶過來。
“這事兒說來話長,過兩天再說。對了,就我姐跟豁牙抱一起那事兒,還有我爹鑽苞米地那檔子事兒,我總感覺不對勁。”
“唉?你還彆說,你要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有點說道。”
馬建軍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把抓住胖子肥嘟嘟的手,激動的說道:
“趕緊說,咋回事?”
“那天我從你們家祖墳過,好像看到一隻黃皮子從墳包裡頭躥出來,你得抓緊去看看,萬一裡頭有東西,得趕緊請出馬仙。”
“啥玩意?天天跟我扯犢子,你看我像出馬仙不?”
“建軍哥,自從豁牙成你姐夫,就不跟咱混,這小子是不是拿上把了?實在不行,我跟他做連襟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操你媽,我妹才13啊?”
“沒事,我再等幾年,你放心我肯定為她守身如玉!”
馬建軍的臉瞬間漲的通紅,高高揚起的手還是緩緩放下來。
現在他就胖子一個鐵杆小弟,再一巴掌打斷兄弟情,恐怕自己就徹底成光杆司令。
“胖子,好好跟咱混,等到時候我把劉靜秋搞到手,王美玲就送給你。”
“啊?你用過的……”
“咋的,總比你打手衝要強吧?”
“行吧,到時候你可的給我拿點嫁妝。”
馬建軍麵色陰沉的回到家,把五元錢遞給馬福祿。
“爹,我就借到五元,你就湊合用吧。”
“唉,也不知道豁牙那癟犢子咋突然想到要改口費?這他媽是我在嫁女兒,不是娶兒媳婦!”
正在包喜糖的馬小巧一聽可就不樂意了,把手裡的水果糖往炕桌上一扔,怒氣衝衝的說道:
“爹,豁牙又不是外人,是你女婿,彆整天癟犢子癟犢子的叫,讓人聽見還以為你馬家是犢子窩呢!
而且,我和豁牙聊過了,他說以後啥事都依我,我當家,你給的改口費還是回到你大姑娘身上,有啥心疼的!”
馬福祿見馬小巧的胳膊往外拐,氣也不打一處來。
但想著這事兒跟自己鑽苞米地脫不開關係,便壓住火氣,說道:
“馬小巧,我可警告你,這兩天你彆沒事就往豁牙炕上鑽,背著點人。”
“哪有……”
“還哪有?他們家狗現在看到你都搖尾巴,還哪有?算了,不說這事兒,等你們倆的事兒辦完,我跟你翠花姨的事兒也順手給辦了,沒意見吧?”
馬建軍和馬小巧都點點頭,自己都成家立業,自然也沒理由阻止他馬福祿老樹開花。
“爹,明天我從民兵連借杆槍,去山裡打個泡卵子唄?要是能打著我姐跟你的喜事咱就不用的訂豬肉,把錢給省了。”
“行,你一年就沒上過幾次山,而且前天山裡孫笑和老鴰還被豺狗給撕了,你加點小心。”
“知道啦。”
“還有你們家那胖子,看著點,彆天天跟屯子裡是男青年混在一起,成天勾肩搭背乾啥?還打著幌子說教貧下中農識字,學漢語?”
話一出,幾個人便沉默不語,包糖的包糖,抽煙的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