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滿倉肩頂海東青,高喊一聲走出來。
“許叔,這籠子是我下的。”
許三桂把手搭在獵槍上,狐疑的問道:
“你是?”
而一旁的馬建軍啪的一聲打開56半的保險,湊到許三桂的耳邊說道:
“姨父,這貨就是梁滿倉。”
“哦,你就是梁滿倉啊,最近風頭正勁啊。”
“害,都是山神爺爺賞飯吃,各位老獵戶手指縫裡隨便漏一點,就夠咱吃的。”
“嗬嗬,你小子倒是謙虛。對了,你剛剛說這籠子是你放的?年紀不大,手藝倒是熟的很,連我都看走了眼,還以為是老獵戶的手筆。”
伸手不打笑臉人,梁滿倉雖然看馬建軍不爽,但對於講規矩的許三桂並不厭惡。
“都是瞎琢磨,在您麵前我還是個弟弟。”
“啥玩意?”
“哦,就是在您麵前我就是個小牛犢子,憑一股虎勁東闖西撞,如果有衝撞到您,還請抬抬手。”
許三桂原以為梁滿倉就是個撞大運的生瓜蛋子,但現在看來城府極深而且手藝老道,是年輕獵人中的頭子。
“唉,現在的小崽子們都沒規矩,把山裡頭攪得一團糟,你還算有個樣,聽說還是個野路子,不容易啊!行啦,咱們手裡都有活,走啦!”
“行,等哪天出了山,我再去聽您講講老林子的事兒。”
就在許三桂轉身的時候,麵色陰沉的馬建軍突然沉聲說道:
“梁滿倉,這籠子憑什麼說是你的,你是在上麵寫了名字還是你喊他能應你?現在誰看到就是誰的!”
足足八條紫貂,小幾百元錢,馬建軍已經殺紅了眼。
他這一天就跟在許三桂身後打了一隻野兔,充其量也就幾元錢而已,但沒想到梁滿倉毫不費力就能賺幾百元?
“建軍,不要壞了規矩!”
“姨父,你不要昏了頭,這紫貂是咱們先發現的,就應該歸咱們。退一萬步來說,籠子就算是他的,籠子還他就是、紫貂歸我們。”
“啊?”
梁滿倉和許三桂同時發出一個問號,這清奇到腦回路是三歲小孩的嗎?
梁滿倉本來不想跟馬建軍撕破臉,免得逼急了被打黑槍,但既然給臉不要臉,他也隻能讓他嘗點苦頭。
“馬建軍,咱們也算是老相識,我梁滿倉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撒謊,這籠子你放下,咱們就各走各的路。”
“我要是不放呢?”
梁滿倉沒有廢話,一個箭步上前抓住馬建軍的手腕,稍稍一用力,他的胳膊便像是被鐵鉗鉗住,動彈不得。
經過磐石堅軀加強過的身體,可以輕鬆捏碎山核桃,更甭提是馬建軍的胳膊。
自恃身體強壯的馬建軍滿臉憋的通紅,臉上的蜈蚣變成暗紅色,猙獰不堪。
“唔,梁滿倉,你的力氣咋這麼大?”
“嗬嗬,我姓梁,單手能托起房梁的梁!”
梁滿倉說完便將他手裡的籠子抓到手裡,然後用力一甩,順手撕下來一個小布條。
“馬建軍,現在服了嗎?我的手段可不止下籠子這麼簡單。”
“你……咱們走著瞧!”
許三桂和馬建軍離開紫貂林,梁滿倉這才朝二十米外的趙福順招了招手。
“出來,順子!”
趙福順快步跑過來,朝倆人的離開的方向比了比拳頭。
“滿倉哥,剛剛你動手的時候我都把槍口對準馬建軍,就等你一揮手,咱就打爆他的腦袋。”
“狗肉呢?”
“擱那尿褲子呢!”
梁滿倉無奈的搖了搖頭,狗肉的鼻子越來越來靈,對危險的敏感度也越來越高,但一遇到危險就犯慫的毛病是一丁點都沒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