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規矩?”
“馬小巧是馬建軍老姐吧?按規矩是不是得背出門?”
“建軍有事兒,不在家。”
馬福祿沒撒謊,馬建軍一大早就出了門。
自從臉上多了一條疤痕以來,他就變得更加沉悶自卑。
特彆是上次被梁滿倉一腳踹出去三米遠之後,他便每天往老爺嶺上跑,說是要找高人拜師學藝,壓梁滿倉一頭。
“啥事兒能有他姐出嫁重要?是不是欺負咱家沒人?”
豁牙說完就準備掀桌子。
馬福祿壓不住火氣,一把將豁牙抱住,在他耳邊說道:
“豁牙,今天是你自己的大喜日子,不要鬨事,不然老子就算是丟了麵子,也得打折你們爺倆的胳膊!”
豁牙聽著馬福祿冰冷至極的語氣,瞬間就老實,悶頭乾了一杯散簍子就招呼醉醺醺的馬來財跑路。
就在此時,王美玲竄了出來。
“爹,建軍不在我背著小巧出閣唄?”
“啥?哪有弟妹送姐出門的?”
“怕啥,都是自家人,而且都是一個屯分分鐘就送到。”
醉醺醺的豁牙一看熊瞎子一樣的王美玲,突然覺得竟然比之前眉清目秀幾分。
“美玲有這份心也行,那就這麼滴吧,你送就你送吧。”
王美玲借坡下驢,背著馬小巧就往豁牙的破房子裡衝。
等到窮親戚散去,王美玲還坐在他倆炕上嗑瓜子。
“美玲,你乾啥呢,還不回去?”
“急啥?馬建軍也不著家,回去也一個人躺炕上,咱們仨再喝點唄?”
豁牙一瞅王美玲,瞬間就對上了眼,心領神會的把醉醺醺的馬來財扛到西屋炕上,又找來兩瓶散簍子。
你一杯我一杯,把馬小巧灌得亂醉如泥。
“豁牙,那天在河邊看你的身材真壯實啊,小巧有福啦。”
“嘿嘿,那可不,咱塵封二十多年,那可都是精華!”
“真的嗎?我不信……”
豁牙的火氣騰得一聲燃起來,但王美玲卻一把擋在胸前。
“你們男人輕易得到就不會珍惜……”
“嘿嘿,那我給你說個秘密吧……”
“唔~”
“那天……是……梁滿倉……讓我下去的……也是他……讓我請屯裡小廣播站……”
就在倆人探討奧秘的時候,破爛窗戶外出現一個人影,然後便是一個拳頭大的石頭砸進去。
“哎喲,我的腰……”
第二天早上,現在王美玲捂著腰趴在炕上,而馬建軍則拉著馬福祿走到門外。
“爹,豁牙那王八蛋看到我姐的身子,還有你跟翠花嬸子在機耕路上的那事兒,背後有人搗鬼。”
“嗯?你確定?這事兒可不能瞎說。”
“嗯,根據我的分析應該是梁滿倉。我這幾天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自從這癟犢子開了竅,咱們家就開始倒黴,而且幾乎倒黴的時候他就在現場。”
馬福祿心裡一咯噔,他原來厭惡梁滿倉隻是出於本能。
現在細細一琢磨,還真得有這個可能性。
“他媽的,這是要把咱們爺倆往死裡上逼啊。咱爺倆現在落了難,連豁牙那王八犢子都敢騎在咱脖子上拉屎!”
“爹,現在我們光腳不怕穿鞋的,既然如此咱們就拉開架勢跟他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