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彪露出羨慕的表情。
雖然他有林場的固定工資,而且能帶著獵犬上山打獵,偶爾還能賣點壯骨粉賺外快。
但是玩獵犬就是個燒錢的行當,再加上他要研究獸用壯陽藥,一來二去也沒剩幾個字兒。
平時的吃喝都是狗嘴裡剩下的,來來回回的獵戶偶爾再給他送點獵物米麵,這才能勉強度日。
所以,平日他抽的都是旱煙,偶爾能從獵戶手裡混點卷煙改善改善生活。
但是這中華牌香煙他還從來沒抽過,隻在林場廠長的兜裡見過。
張大彪把煙夾在耳朵上,還是照樣要掏出煙袋鍋,吧嗒吧嗒的嘬起來。
“彪哥,咋不抽華子?抽不習慣?”
“嘿嘿,等人多的時候再抽。”
梁滿倉聞言,把剩下的大半包華子塞到張大彪的手裡。
“彪哥,拿著抽。”
張大彪把耳朵上的那支取下來,塞進煙盒,又放入胸前的口袋,小心翼翼的拍了拍。
“那我就不客氣啦!”
梁滿倉也是嘿嘿一笑。
不用客氣。
反正待會你要送我二十罐壯骨粉,外加將來的一份藥方。
約莫十分鐘後,鄂倫春犬便搖頭晃腦的跑回來。
張大彪微微抱拳,不好意思的說道:
“滿倉兄弟,承讓承讓。你也不用氣餒,你要是願意花一百元買十罐壯骨粉,你們家的狗肉也能支棱起來。
你要是怕麻煩,還是那句話,300元,直接把我這隻牽走。”
張大彪說完便轉頭去解駝鹿的繩子,準備先溜達兩圈適應適應。
“唉,彪哥,你乾哈呢?你還沒結果嗎?你的鄂倫春犬雖然回來的早,但萬一要是空軍了呢?”
見梁滿倉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張大彪無奈的搖了搖頭。
“滿倉兄弟,不跟你吹,我這鄂倫春犬從不空軍。算了算了,既然你非得認這個死理,那也行,咱就看看。”
張大彪嘴上嘴這麼說,但是手裡的韁繩卻沒鬆,牽著駝鹿往鄂倫春犬那邊走。
而那隻搖頭晃腦的鄂倫春犬由遠及近,一臉的難以置信,尾巴像是一根棍子一樣耷拉在屁股後頭。
“汪汪~汪汪~”
狗肉的吠叫充滿歡快的節奏,狗尾巴像是風扇一樣轉起來。
張大彪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不見,因為鄂倫春犬的嘴裡空無一物,而狗肉的嘴裡反而多了一雙臭襪子。
“這……”
梁滿倉拍了拍張大彪的肩膀,歎了口氣,安慰道:
“彪哥,彆的不說,你的鄂倫春犬快倒是挺快的。”
殺人誅心。
張大彪心口一陣絞痛。
藥方他倒是不心疼,主要是二十罐壯骨粉還有一頭駝鹿!
“滿倉,你這狗肉看起來是條慫狗,但怎麼能比我的鄂倫春犬還快?是不是有什麼門道?”
梁滿倉嘿嘿一笑。
這狗肉的十裡聞香再加上海東青的鷹眼巡視配合起來,彆說你把襪子藏樹洞裡,就算藏到樹杈子上,都能給你薅下來。
“彪哥,這是天賦。我們家的狗肉雖然慫,但是追蹤獵物是一絕,說是十裡聞香也不為過。”
張大彪雖然肉疼,但還是願賭服輸,準備認栽。
“行,你等著,我先給你拿壯骨粉,藥方的事兒咱們回頭再說。”
張大彪說完便一腳踹到鄂倫春犬的屁股上,啐了一口。
“不爭氣的東西,連隻土狗都不如。”
看著張大彪,梁滿倉便蹲下來,摸了摸狗肉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