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滿倉稍微寬慰林翠幾句便跟跟著王天龍離開。
“龍哥,這母女倆你多幫忙照顧照顧。”
“放心吧,林翠變成這樣礦上多少有點責任,雖然這都是龐大海造的孽,但是我們多多少少也要儘點心意。不過林翠這毛病我估摸著是心病,還能話療。”
“嗯,有田叔,順子不是場部學修車嗎?你讓他時不時的找林翠嘮嘮嗑。”
趙有田聽了直擺手,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順子那孩子要是出力氣還行,但要讓他安慰人那可就是張飛拿繡花針,難為人。”
“不會吧,我看順子應該蠻討女孩子的喜歡。”
“你可拉到吧?我的種我能不知道?這傻小子就遺傳了我孔武有力的身體,卻把我幽默風趣、能說會道的優良品質丟到一邊。
不開口還好,板板正正的,但一說話那就是純純的虎。”
梁滿倉不以為然。
越是這樣直來直去,傻傻愣愣的男人越能撬開林翠冰冷的心。
剛剛他掃了一眼,林翠看起來並不像是生理上的疾病,更像是一種心病。
而一般有心病的人都是因為心思細膩,想的多說的少,這才憋出病。
要是像趙福順這種吃了拉、拉了睡的直腸子,心裡藏不住事兒的人,絕不可能得心病。
所以,梁滿倉篤定要是趙福順天天湊到林翠的身邊,嘰嘰喳喳的問東問西,八成也能把她的病給治好。
這就是話療。
其實這個跟日後一小時動輒幾百元的心理醫生是一個套路,引導你把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
人隻要心裡不憋事兒,那就是吃嘛嘛香、身體倍棒。
“滿倉叔,反正你就讓他倆聊著唄。林翠最起碼也是個小學畢業,不比你們家順子強?到時候再幫順子補補課,說不定將來還能讀個大學。”
“拉雞巴倒吧,就順子那腦子,小學畢業都夠嗆,還能讀大學。”
“那有啥不可能?將來順子把運輸隊開起來,身家上億,隨便花點錢找個大學讀個ba總裁班,那不就是妥妥的大學生?隻要錢到位,清北都不是問題!”
趙有田的眼睛瞪的跟牛蛋一樣,滿臉的不可置信。
“啥玩意?花錢就能上?哪能是正經大學嗎?不會是雞窩吧?”
“唉,你還真說對了,跟雞一樣。隻要花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梁滿倉說的頭頭是道,王天龍聽得津津有味。
以前他隻是簡單的覺得梁滿倉是個狠人,打獵狠、打人更狠,但現在看來這家夥鬼點子還挺多,光耍點小手段就能讓龐大海自爆。
而剛剛這一套說辭聽起來天馬行空,但對於王天龍來說卻隱隱約約感覺到一絲朝陽的氣息。
這人情沒白賣。
看來以後還是得多跟梁滿倉走動。
“滿倉兄弟,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往礦業方麵發展?”
“啥玩意?挖礦?”
“嗯啊!但是我說的這個挖礦你也不用親自下去,你就搞點腦力活……”
梁滿倉上輩子就聽說有人專門在西南某些河流上專門建了個發電站挖礦,用的是電腦,應該也算是腦力活。
但是現在也沒個電腦,總不能用算盤打吧?
梁滿倉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也不好意思問是不是打算盤,隻好說道:
“龍哥啊,這腦力活是啥意思?有啥說法不?”
“咱們煤炭工業部會聘請一些外部的專家,偶爾來礦上給礦工們上上課,遇到難題的時候來幫忙解決解決。”
梁滿倉一聽這又是走外聘專家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