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水更好,到河裡撲騰撲騰就會了!今天算你運氣好,不收你學費,抓緊跳吧!”
黃小波聞言都要哭出來。
鳥飛了,血次呼啦的,再跳下去要是被黑魚聞到味不得上來啄兩口,剩下的那小截根都保不住。
“梁爺,你饒我了吧,我給你錢!”
黃小波說完便把軍挎包扔了過來。
“拿錢賄賂我?行吧,算你看人準,待會我允許你最後跳,免得被人砸死。”
梁滿倉說完便給駝鹿下了命令,用鹿角把二奎等人往斷橋儘頭趕。
“黃小波,你可得快點,我這駝鹿有一千多斤,一腳踩下去,能把你腸子踩出來!”
黃小波眼瞅著駝鹿來勢洶洶,而二奎等人一個個像下餃子一樣往河裡跳,瞬間覺小腹下方也不疼了,捂著肚子也跳了下去。
梁滿倉嘿嘿一笑,翻身下了駝鹿,將軍挎包撿到手裡。
“哎喲,又是糧票和鈔票。”
梁滿倉把500元現金拿出來,又將上次搶的一萬斤糧票塞進去。
黎援朝要是稍微有點血性和腦子,這黃小波就得進去踩幾年縫紉機。
所以,他不再擔心被打擊報複,趕緊找機會把糧票出手。
不然等全國糧食產量漲起來,糧食不再是緊俏物資,糧票的價格也隻會越來越便宜。
要是拿到取消的那一天,拿來擦屁股都嫌硬。
所以,趁現在價錢還算堅挺,趕緊出手。
一角錢一斤,這一萬五千斤也能值1500元錢。
梁滿倉將軍挎包,掛到身上,便準備去菜市場轉轉,看看能不能撞上收糧票的販子。
自古以來,兩個地方人員成分最為複雜,一個是車站,另外一個便是菜市場。
還沒到菜市場,路邊便擠滿了兜售山珍小菜的老百姓。
駝鹿的體型太大,怕踩到人,所以梁滿倉便將其拴到菜市場外,徒步往裡走。
約莫三分鐘後,梁滿倉便一眼看到舉著“算命”兩字幡子的吳瞎子。
“算命測字,不準不要錢!”
見吳瞎子旁若無人,招搖過市,梁滿倉絕對給他上一課,緊一緊發條。
他從背後扣住吳瞎子的肩膀,低聲喝道:
“唉,誰讓你在這搞封建迷信的?”
梁滿倉感覺手上一震,一股似有似無的力道從手心傳來。
吳瞎子身形並不強壯,但是力道卻短促而強勁,莫非練的是內家功?
“政府,我是賣狗皮膏藥的,可不是搞封建迷信,你是不是聽錯了?”
吳瞎子轉過身子,幡上的“算命”二字消失的無影無蹤,換成了“狗皮膏藥”四個字。
“靠,梁滿倉,你來調理你吳爺?”
“哈哈哈,老吳,你老小子可以啊?有點明目張膽了?你給我透個底,幡上的字咋換的?”
吳瞎子也不藏私,隨手往褲兜裡一掏,便拿掏出一張薄如蟬翼的布,上頭赫然寫著“算命”二字。
“簡單,跟川劇變臉一樣,我小指頭一勾一拉,就變了個招牌。”
吳瞎子怕梁滿倉不信,再次一抖小拇指,幡一抖。
嗖的一聲,眨眼之間幡上的字又變了。
“看看?”
“社會主義好?人民公社好?吳瞎子,你果然有點門道啊?還有,你是不是練的內家功?”
吳瞎子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又恢複到波瀾不驚。
“嘿嘿,這都被你看出來啦,行走江湖、技多不壓身嘛!”
“切,你老小子這是怕又被哪個有夫之婦的老爺們堵家裡,學的防身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