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滿倉一邊下注,一邊看著門口,這進出小棚子的人多少有點小心思,所以各個看起來都不像什麼好人。
梁滿倉看不出所以然,隻能先把錢輸的乾乾淨淨,然後便把桌子一拍。
“媽的,運氣真踏馬差,明天老子再來。下班,喝酒吃飯打老婆!”
說完他便出了棚子,看著陸勝男靠在石橋的欄杆上,鼻子裡擠出一個“哼”。
“媽的,老子的運氣都被你嚎沒了!臭娘們,你給我等著吧,回去老子不抽死你!”
梁滿倉說完便從腰上抽出紅色褲腰帶,朝陸勝男的屁股上抽過去。
雷聲大,雨點小。
看起來是皮開肉綻的一抽,實際上就跟撓癢一樣。
梁滿倉抽完之後,拂袖而去,留下陸勝男一個人在那抓頭發、流眼淚。
而此時,不少小媳婦老大姐都上來,勸說道:
“哎呀,回家去吧,日子還得過,跟他上個大胖小子,性子就改了。”
“就是,日子跟誰過都是過,慢慢來吧。”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要怪就怪當初沒長眼。”
陸勝男見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便像是瘋了一樣抓自己的頭發。
“哥哥嫂子們,這日子我過不下去了,誰能帶我走,越遠越好,我能吃苦、我會做飯,我還會伺候人,帶我走!”
眾人看著陸勝男發了瘋,一個個像是躲瘟神一樣跳開。
這時候誰敢上前?
真要是答應把他帶走,而機緣巧合,好死不死她確實失蹤,剛剛這賭棍估計得找上門,要賠人媳婦。
眾人一哄而散,陸勝男跪坐在地上抽泣幾分鐘,然後便六神無主的往鄉下走。
就在她走在鄉間小路的時候,一個梳著油頭的粉麵小青年湊上來,遞上來一個手絹,說道:
“小嫂子,咋又傷心落淚了呢?哪個男人乾的,竟然能讓如此好看的女人哭泣,簡直就是犯罪!”
陸勝男掃了一眼這小青年,又硬生生的擠出幾滴眼淚,說道:
“嗚嗚,小兄弟,嫂子心裡苦啊,沒人疼也就算了,連口飯都吃不飽。小兄弟,你有沒有門路,帶我走吧,去哪兒都行。”
小青年一手搭在陸勝男的肩膀還是那個,油膩十足的說道:
“嘿嘿,是嘛,沒人疼?那弟弟來疼你……小嫂子,你不是去哪兒都行嗎?我帶你去稻草堆吧?那裡人少……”
陸勝男一看這乾瘦的小青年,惡心的隔夜飯都差點吐出來。
但是又怕是陳大春的團隊,所以便強忍著惡心,說道:
“啊?去那乾嘛呀……”
“嘿嘿,裝傻不是?能去乾嘛,當然是疼姐姐啊?”
“啊,你稀罕姐姐這麼大的?”
“嗯啊,老的去火,而且懂事會玩……”
陸勝男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小青年就是個流氓,於是便說道:
“行啊,那你帶路吧……”
“嘿嘿,沒想到這麼順利,走吧走吧……”
小青年搓了搓手,便迫不及待的走在前麵,而陸勝男則跟在其身後。
陸勝男有一搭沒一搭的發問,最後確定這小子就是這公社辦企業的子弟之後,便可以肆無忌憚的下手。
到了一個草垛前,小青年說道:
“小嫂子,你等我一下,我刨個窩……”
“行,我等你……”
小青年像是母雞一樣,在草堆裡拱了半天,這才拱出一個洞,然後便躺在裡麵,朝陸勝男招招手。
“聽說你們這些少婦都喜歡騎馬,來吧,讓你享受享受。”
陸勝男見小青年掏出蠶蛹一般的袖珍玩具,還一個勁兒的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