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花辮冷冷看著陸勝男,說道:
“你怎麼發現我的?應該不是線報吧?”
“嗬嗬,簡單,就因為你人老珠黃,臉上雖然塗了厚厚是雪花膏,但是手卻跟老樹皮一樣,又醜又硬!還說自己是十八歲的黃花大閨女,真不要個逼臉!”
“嗬嗬,你就憑一雙手就斷定我跟人販子是一夥的?膽子夠大啊?”
陸勝男嘿嘿一笑,說道:
“不止不止,我原本也不確定。但是後來你打標槍,陳大春又拿電筒一照,我才發現你肚子上的花紋,跟死魚皮一樣,你不會說是吃飯撐的吧?”
“媽的,要不是吃了外麵熱裡麵冰的包子,老娘也不會打標槍,不打標槍就不會被你發現。”
“嗬嗬,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不過,要是有下輩子,千萬彆老黃瓜刷綠漆,裝嫩!就你這長相,還裝18歲黃花大閨女?裝黃花大閨女他娘還差不多!
老逼玩意就彆出來丟人現眼,還學人家拐賣兒童婦女,遭天譴,老的快!”
打蛇打七寸。
要想激怒一個女人,一定要說她老、說她難看。
果然,大麻花辮子立馬就怒了,舉起手裡的刀,對著小天的脖子比劃。
而此時小天也嚇傻了,哇哇大哭。
“操你媽,搞得你像多漂亮一樣!騷狐狸,剛剛大壯和大胡子他們是不是聞著你的騷味跑過去的?嗬嗬,真是管不住褲襠的癟犢子!”
陸勝男見大麻花辮子已經到崩潰是邊緣,便說道:
“嘿嘿,我漂不漂亮不知道,但是肯定比你好看比你帶勁!”
就在陸勝男以為大麻花辮準備跟他拚命的時候,她突然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嗬嗬,我不跟你耍嘴皮子,把槍扔了,不然老子一刀割斷他的喉嚨。小公安,如果我殺了他,那這人命要算在你的頭上。
他才五六歲,這個世界他還沒看過,你就這麼讓他死了?你能過意的去嗎?嗬嗬!”
陸勝男沒想到這老女人還挺聰明,看著小天脖子上滲出的鮮血,隻能把槍扔到地上。
“行了,你滿意了?”
“嗬嗬,公安同誌,陳大春已經死了,還有十個人販子給他陪葬,你拿這份成績回去交差應該可以了吧?立功受獎輕輕鬆鬆,為什麼還要揪著我不放?”
“很簡單,你是賊,我是公安,我就得抓你!”
大麻花辮子徹底咆哮起來,嘶吼道:
“抓我?憑什麼抓我!這個世界上賊那麼多,你抓的完嗎?”
陸勝男擺了擺手,說道:
“嗬嗬,抓不完,但是能抓一個是一個!說說吧,你們是怎麼分工合作的?要是回答讓我滿意的話,我或許能寫出一份完美的案宗,到時候我饒你一命也未嘗不可。”
大麻花辮看著冬天已經泛起魚肚白,便咬了咬牙,說道:
“行,那我希望你說話算話。我跟陳大春是男女朋友,但是也不算是純粹是男女朋友,就是有空沒空一起睡睡覺、合作做生意。
他負責組織收豬婆豬仔,我負責潛伏在內部,隨時盯著豬婆豬仔,防止有人逃跑或者是公安的臥底。”
“如果發現有人準備逃跑,會怎麼辦?”
“我跟陳大春說,他們來料理,具體怎麼料理,但是那些人我就再也沒見過。”
“嗬嗬!八成是死了吧?對吧?”
大麻花辮搖了搖頭,說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隻把人找出來,其他事兒我不管。”
“你們賣過多少人?”
“記不清,一年跑個四五趟,一次二十來個吧,反正從五六歲到40歲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