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下榻的酒店,林洛腦海裡還回蕩著宮崎駿說的那句“真正的強大是承認軟弱”。
“《人生的旋轉木馬》啊...”林洛握著鋼筆的手懸在紙頁上方。
宮崎駿畫筆下的哈爾與蘇菲在眼前流轉——移動城堡的齒輪轉動聲、蘇菲變身後的歎息、哈爾金色發絲在風中飄動的弧度,這些畫麵漸漸凝結成了這首曲子旋律的骨架。
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落在譜紙上,林洛的筆尖在紙麵沙沙遊走,不知不覺就到了淩晨。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按下了鋼琴模擬器的播放鍵。
旋律流淌而出的瞬間,前世第一次看《哈爾的移動城堡》的記憶突然湧來。
“原來有些旋律,真的能跨越時空。”林洛輕聲感歎。
林洛指尖拂過“人生的旋轉木馬”這幾個字,突然明白了宮崎駿為何執著於手繪動畫。
手工留下的溫度,是數字技術永遠無法替代的。
手機震動時,林洛還沉浸在旋律的餘韻裡。
直到看到屏幕上跳動著“濱崎步步”的名字,他才笑著按下了接聽鍵。
聽筒裡立刻傳來帶著嗔怪的聲音:
“林洛桑,來日國居然不告訴我,是怕我打擾你和宮崎駿先生討論音樂嗎?”
“哪有啊步姐,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剛忙完,正想聯係你呢。”林洛笑著解釋道。
“明天有空沒?我給你帶了首新歌。”
濱崎步步聽到林洛的話後聲音瞬間亮了起來:“當然有空!老地方見?”
“老地方見!”林洛笑著回應道。
第二天下午,還是那個老茶館裡,濱崎步步穿著焦糖色大衣,戴著墨鏡和口罩,卻掩不住眼底的期待。
“新歌叫什麼?”她剛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手指在茶杯沿畫著圈。
林洛從包裡拿出樂譜,推到她麵前:“《tobe》。”
濱崎步步拿起樂譜,輕聲念出歌詞:“我要成為我自己,哪怕傷痕累累。”
她的呼吸微微一滯,抬頭看向林洛:“這是……寫我的歌?”
“是寫每個在掙紮中尋找自我的人。”林洛喝了一口茶說道。
“你出道時說‘想成為不一樣的歌手’,現在依然在堅持,不是嗎?”林洛看著她說道。
濱崎步步的眼眶微微發紅。
這些年,她從青澀少女變成樂壇天後,經曆過全網黑的低穀,也承受過轉型的陣痛。
《tobe》的歌詞,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她積壓多年的情緒。
“副歌部分要用爆發力,”林洛指著樂譜上的高音標記。
“但不是嘶吼,而是帶著韌性的力量,就像破繭而出的瞬間。”
林洛清唱了兩句,聲音裡的堅定讓濱崎步步忍不住跟著哼唱起來。
茶館的背景音樂恰好停了,濱崎步步的歌聲在安靜的空間裡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