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城失利,我已經背了黑鍋。現在,李雲龍的部隊又要來攻淮安。如果淮安再失,我田島一郎,就是帝國的罪人。”
參謀們大氣不敢出。
田島重重坐回椅子,雙手捂住額頭。
這個鐵血老鬼子,第一次在屬下麵前流露出疲憊。
“李雲龍……你為什麼不待在華貝……為什麼偏偏要來南方……”
沉默中,一名年輕參謀小心開口:“閣下,或許我們可以采取守勢,集中兵力固守淮安,把城變成堡壘……”
另一名參謀立刻反駁:“不行!李雲龍的部隊有重炮、有艦隊,他最擅長打硬仗。守城,隻會被他層層蠶食。”
“那就主動出擊,趁他們未到淮安之前截擊!”
“截擊?鹽城就是前車之鑒!梁師長在野戰中能擋住我們三次進攻,張師長更是攻堅能手。出擊隻會再丟更多人!”
爭論聲越來越大,田島卻一句話不說,隻是死死盯著桌上的電報,手指在顫抖。
夜深了,參謀們都散去。田島一個人留在司令部,盯著地圖上的淮安二字,久久不語。
他心裡清楚:李雲龍帶來的,不僅是兵力的壓力,更是心理的陰影。
岡村的失敗,就是最好的證明。
如果連自己也守不住淮安,那麼等待他的,將是軍部的徹查,甚至是切腹的命運。
田島喃喃自語:“帝國的命運,難道要斷送在一個叫李雲龍的男人手裡嗎……”
燭火搖曳,他的眼神裡,第一次出現了深深的惶恐。
..........
第二天上午。
山城,國府軍最高會議室。
窗外陽光刺眼,屋內煙霧繚繞。
十幾位將領、政要全都聚在一起,桌麵上攤著最新送來的電報。
參謀長讀完電報,聲音還在顫抖:“李雲龍……竟然把張師長也調往南方,目標是……淮安!”
轟!會議室瞬間炸開鍋。
“什麼?!”
“他瘋了嗎?把主力都調到南方去了?”
“這可是他的嫡係部隊啊!沒了這些兵,華貝他還守得住嗎?”
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淮安?那是蘇北鬼子的核心據點,一旦打下來,整個南方戰局就要被徹底翻盤!”
另一人低聲感歎:“李雲龍這一步,真是大膽……簡直是把全軍的命運都壓到南方去了。”
議論聲此起彼伏,每個人都在震驚。
“張師長……”有位老將搖著頭,聲音裡帶著複雜,“這人可是李雲龍最信得過的嫡係,打仗不要命,攻城如破竹。”
另一人立刻接口:“對,他在華貝時,硬生生帶隊攻下過多個縣城。現在要是他真去了南方,淮安恐怕保不住。”
“這就是可怕之處!梁師長在野戰上已經贏了,如今再加上張師長……南方的鬼子必亂!”
短短幾分鐘,張大彪的名字已經讓所有人心驚。
大家都明白:李雲龍不僅要在南方打防禦戰,而是要主動進攻,直捅鬼子老巢。
整個會議室,議論聲震耳欲聾。
有人忍不住開口:“那……委座怎麼說?現在全國都在看,李雲龍這一手棋,怎麼看也要定個調子吧?”
“是啊,這事要有決斷。要麼放任他去,要麼國府軍也得跟上。”
“大家都在等委座的命令!”
一時間,會議室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