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心裡一驚,這家夥咋猜出來的?
“你咋知道的?”鄭渾也意外起來。
齊齋冷笑兩聲:“因為那首詩,聽著就不是他作的,而他又跟你關係這麼好,所以我猜測,是你作的,是不是?”
鄭渾沒想到,這家夥這麼能猜,他看向秦立。
秦立笑了笑,也沒隱瞞:“沒錯,正是我。”
“看來我猜對了。”齊齋搖了搖頭。
“真是沒想到,竟然輸給你了!不過你有這種才能,為何隱姓埋名,不去做官?”
如果秦立想要做官,以他的能力,肯定輕而易舉。
秦立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他:“那你呢,你為什麼有這種才能,卻當叛徒?”
秦立穿越過來,已經看清了很多事,他不會因為齊齋叛國,就看不起他。
“沒錯,你為什麼有這種能力,卻甘願當西域使團的走狗?!”鄭渾也憤憤不平。
“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管你什麼事?!”聽到這話,齊齋罵了回去。
“你!”鄭渾有些氣急敗壞。
秦立攔住他,道:“好了,彆吵了。”
鄭渾隻能憤憤不平,轉過頭去。
齊齋道:“你吧,還算是個好人,不像外界傳聞的不堪,也不像這家夥一樣惡心。”
“你說誰!!”鄭渾跳起來,就要去掐他的脖子。
秦立拉住鄭渾,竟讓鄭渾也無法寸進一步。
然後,鄭渾隻能重新坐了回來,死死盯著齊齋。
齊齋歎了口氣,對秦立道:“我之前在朝廷已經說過了,大漢讓我家破人亡,我已經沒有理由,留下在這邊了。”
家破人亡?
“怎麼回事?”秦立挑了挑眉毛。
“嗬嗬,還能怎麼回事,我家以前在兗州,也稱得上書香門第,原本平靜的生活著,可是我爹有一次,不小心惹到了一個地痞流氓,那人是我們郡郡守的小舅子,結果我家都被抓進了監獄。”
“那時候我在外求學,回來後就聽說了這件事,結果連家人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後來我去上京告狀,沒人受理,反而兗州那邊,還知道了這件事,我怕被他們殺了,就一路逃跑,最後進了西域。”
秦立恍然大悟。
鄭渾也皺了皺眉,心中憤恨起來。
“這幫狗官,都是一個德行!”
齊齋苦笑兩聲,自嘲道:“外麵的人,都說我賣國賊,叛徒,不得好死,可是他們怎知,我經曆了什麼?”
“快人泣不滿,空恨遺長川!”
齊齋抬起頭,嘶吼起來,滴落一滴淚,可能是感慨命運的悲哀,又可能是沒能替家人報仇雪恨。
秦立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就算說,可以幫他報仇,他家人也回不來了。
“現在那狗官還在嗎?”鄭渾問道。
齊齋點了點頭:“據我所知,還在,本來準備這次比賽贏了,能夠逼迫陛下,把那狗官給懲處了,誰知道,嗬嗬……”
他看向鄭渾,目光怨毒。
“看我乾啥,我也是為家國出力。”鄭渾有點心虛,不過他也覺得,齊齋有點太慘了。
“我過段時間想去一趟兗州,如果可以,你跟我們一起吧,到時候,正好幫你報仇了。”
“你?幫我報仇?”齊齋覺得太可笑了。
鄭渾道:“不是我幫你報仇,而是我也看不慣這種欺壓百姓的狗官,除了你,他特麼還欺壓了更多百姓。”
他看向秦立:“秦司馬,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吧。”
秦立果斷拒絕:“我不去,你彆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