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在賭,賭秦立殺了兩個人後,就不敢繼續殺了。
可是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如此瘋狂!
真想把他們都殺了!
所以,胖子也忍不住了,求饒起來。
畢竟,保住小命要緊。
如果小命都沒了,那要再多錢財,又有什麼用?
秦立的大刀猛然停在他頭上。
那股刀風,讓胖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
“早這樣不就好了?”秦立收回長刀,看了眼眾人:“彆以為這是我在求你們,這是我給你們的機會,因為殺了你們,你們的財產依然是我們的。”
“所以,你們還有誰不服氣的?”
秦立用刀指著眾人。
士紳土豪們連連搖頭。
劉哥都服了,他們怎麼敢不服?
哪兒來這麼個瘋子?
眾人心中都吐槽起來。
“很好,既然大家都服從了,我也就不多說了,苟大人。”秦立喊了一聲。
苟杵小碎步上前,低下頭:“微臣在!”
秦立皺了皺眉,看了他一眼:“苟大人,不必如此拘謹。”
苟杵心中直冒冷汗。
不拘謹?你特娘的殺人如殺雞,誰都敢殺,我怎麼敢不小心翼翼?
而且,自家二兒子,竟然跟這種人搶女人?
他覺得,上次二兒子挨打,還是秦立手下留情了。
這次回去,定要把他關家裡,不讓他出來惹事!
“苟大人,一會兒你帶人,去統計一下他們的資產,想出人的,每戶十人,想出糧食的,每戶每個月一千斛,想出銀子的,每戶每個月三十兩。”
秦立也沒讓他們出太多,畢竟細水長流,不能一下子竭澤而漁。
那些士紳土豪,雖然心中都萬分不想這麼做,可是也不敢吭聲。
“是。”苟杵恭恭敬敬。
見秦立如此殺伐果斷,那幫難民們也都是又怕又興奮。
他們之前,也跟秦立和鄭渾起衝突了,可是倆人卻沒有對他們出手。
這讓他們覺得,這倆人是真的好人,嫉惡如仇。
“行了,彆愣著了,去吧。”秦立對苟杵說道:“去把他們這個月的銀子跟糧食和人領了,然後開工。”
“是。”
苟杵趕忙帶人,把那些士紳土豪帶走了。
接下來,秦立他們就正式開始清洪水,挖河渠了。
那些富商,有的人捐了糧食,有的人出了人丁,有的人給了銀子。
雖然看起來不多,但他們有將近一百人,一起給下來,就顯得非常多了。
最終,大部分人都是選擇給銀子和人丁,給糧食的比較少。
因為現在兗州饑荒,他們也怕遇見突發情況後,自己沒糧食。
那再多的銀子都白搭了。
所以,他們這次一共得了兩千兩白銀,還有兩萬斛糧食,外加五百人丁。
然後,秦立又讓人用這些白銀和糧食,招來更多的人力。
每個人一個月五百錢,已經算得上是高薪了。
秦立他們之前守衛烽火台,一年才三兩銀子,也就是三千錢。
所以,很多人聽到這個消息,都迫不及待的前來應征。
秦立讓人挑選了一千個精壯的男子,加上之前的,還有官府的士卒,差不多兩千多人。
這個人數,挖掘河渠已經夠了。
他們挖掘的,也不是像大運河那樣的河流。
所以兩千人完全足夠了。
工程很快展開了,每個人都麵朝黃土背朝天,吆喝聲不絕於耳。